“他说话也挺难听的。”没有一个脏字,但就是莫名让人听了生气。
结果就是丹阳派的掌门退让了,他让沈怀棋交代一些南尔的个人喜好。
这次他回的有模有样的,还列了好几条,半真半假的掺在一起。
“喜欢听人唱爱情诗。”
“对家人很在意,特别是兄长。”
“不喜欢酒味,喜欢吃果干”
“讨厌丹阳门的人。”
【所以你的庭院才总是有人来唱歌!】谣言就是被这个老登儿传出去的。
【......】
“所以,依拉勒的手已经伸得那么长了吗?”透过现象看本质。
庭院里的人是通过谁的安排进来的,为依拉勒说好话的婢女,自由出入南尔住的宫殿,为什么依拉勒对哈桑的事没那么在意。
【你和沈怀棋,你哥和沈先,你们为什么要作对,直接联姻对双方都好啊。】哪用得着整这些幺蛾子。
【沈先是男的!】听这语气,南尔觉得好像也有了一丝丝可惜。
【哦。】是我欠考虑了。
“所以主城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混了一些王族的血脉是吗?”许茗仪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王族的男子如果成婚,那么自然也会产生后代。
但只有像女君和南尔这样由女性一代代传下来的血统才是纯粹的王族,只有她们拥有继承权。
“他们在调查南尔的族群。”许茗仪将那张羊皮纸和卷宗放在一块。
“但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如果说,妖化是由于血不纯造成的,为什么现在才被发现,而且丹阳门的人比卡莎布兰的统治者更早知道这件事。”
“也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简......”“我是来找沈师兄的,请阁下勿要拦我。”
嘈杂声将许茗仪从思绪中拉出来。
“师兄!师兄!渺渺师妹有要事相商!”
“拦住她!”阿依慕的声音很有威严,一下子就让许茗仪联想到了那句“清理干净”。
“她叫你师兄诶”许茗仪微笑,露出牙齿。
“是叫沈怀棋。”李希阳喉结滚动。
“师兄不见见?”许茗仪从下而上的望向他,靠的很近,很显然就是在拿他逗乐子。
“不。”
“套套话也好呀。”
本来是说笑,但许茗仪突然觉得这不妨也是一个办法,虽然李希阳这张冷脸执行起来会有些困难。
“我想知道她要说的事。”
许茗仪这会儿的表情不像作假,她甚至马上钻到木桌下面,蜷缩着,借助花瓶和从桌面垂下来的帘布成功挡住了自己。
“你就说,王女派人来看着你,快去开门。”她飞快的从帘子里探出一个头,交代道。
李希阳叹了口气,将他们刚才搜刮到的东西重新藏好,慢悠悠的开了门。
“什么事?”
“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女子见‘沈怀棋’开了门,脸上马上摆出委屈的表情,几乎是要落下泪来。
李希阳看了阿依慕一眼,冷淡道“可以。”
阿依慕显然接收到了暗示,不再让人拦着。
“关门。”李希阳不了解沈怀棋,但不让人怀疑的最好办法就是少说话。
“师兄,你受委屈了。”
陈渺渺是来讨要东西的,但总不能一开口就要吧,先得安慰安慰。
【谁委屈?她说谁委屈?她知道个锤子!】南尔气炸了。
【我觉得你们谁都没吃亏,真的。】许茗仪憋住笑,十分中肯的说了一句。
“嗯。”委屈的人表现出爱答不理的态度很正常。
“我听弟子们说了,这些凡人,净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女孩子的声音娇娇的,听起来很是为沈怀棋愤愤不平。
只是这“弟子们”她真的不是来火上浇油的吗?
“师兄?”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反应,陈渺渺有些不知所措。
“嗯。”一个嗯字打天下。
“师兄你也别太难过了,看开点,我们这些弟子,都该以宗门为先,不是吗?”
许茗仪要很努力,才能忍住不笑。
“所以,师傅交代的那样东西,师兄拿到了吗?”直到此刻,才是她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你们觉得我拿到了吗?”李希阳转过身,目光很沉。
“师兄,你也知道,如果没有那个,我们只能去第三十九层。”年轻女孩没有表现出逼迫的意思,更像是劝诱。
“你不是也一直想知道胡里德最终的秘密吗?”陈渺渺突然凑近。
【这你都不生气?】南尔冷静下来,发现许茗仪简直出乎意料的镇静,毕竟她是看过她们两...咳咳....难道她们不是那种关系...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