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氛围被点燃了似的,重新灼热起来。
许茗仪瑟缩了一下,觉得面前的人在刹那间变得危险,她下意识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却被狠狠拽住。
本来松垮挂在他肩上的衣裳□□脆撕扯下来,山一样的臂膀真正的要倾倒下来,一切将展露无遗。
许茗仪泛红的指节被摩挲着紧攥,她不敢看了,颤颤地闭上双眼,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可看不见,某些感官将会变得更加清晰,沉下去又环绕在耳边的压抑呼吸,一点点动作就能让身后床帐暧昧的晃动......
她的手被带着,顺着绷紧的肩线,突出的喉结,剧烈起伏的,躁动的心跳,线条分明的有力腰腹...
她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米,手腕抖的厉害,又被牢牢的抓住,许茗仪觉得自己像被什么大型野兽咬住了脖颈。
“还敢往下?”
李希阳的声音很冷,和他的身体一点也不一样。
许茗仪从刚开始往下摸就已经抖得像个筛子似的,很显然也已经到了极限。
脸上的泪渍被热气蒸干,这明明就是她的身体,她却像是刚刚学会如何操控一般。
“不不不不要了.....”她猛地挣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来。
这太超过了!
“穿鞋。”有人话里带着笑意地提醒。
许茗仪不明白他明明......怎么还有看她笑话的闲心。
她就这样在床帐外站着,头也不敢回,听到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咔。”木头被掰断的响声,伴随着刺入皮肉的刺耳声音。
血腥味弥漫开......
【我这床挺贵的...】南尔有些肉痛的说道。
许茗仪被这动静吓到,转过身,赤红色的液体顺着胳膊的肌肉线条流下,和汗珠滚到一起。
外衣被重新挂在肩上,李希阳脸上一派镇定,他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的。
那红色有些暧昧奢糜的味道,可许茗仪看着却觉得刺眼。
不假思索的靠近,手掌重新交握,指缝贴合,指尖像是缠绵在一处。
“这样会好些吗?”潺潺的灵力被渡过去,腕间的红绳显现出来,步调一致的心跳通过短短的一条细绳传递。
许茗仪声音弱弱,眼神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浓重的、因燃着的香而勾起的东西舒缓下来,贪欲却像是被饲养的更为壮大。
“再给我。”
相贴合的手掌被牵起,罕见的带有命令意味的,又像是渴求的声音暴露在空气中。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许茗仪掌心,她下意识听他的话加快了灵力的输入。
片刻后,许茗仪蹲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就这样呆着,默默的回复消耗的灵力,面上一副被吸干了的样子,心里则在疯狂咆哮:
‘我做什么了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是窸窸索索的声响,是李希阳在整理衣物。
【就这?】南尔语气不屑。
等半天就给吾看这个,无聊!
'唰'
帘子被拉开,里面的热气透出来,悄悄地散落到其他地方去。
“去哪?”
大师兄回到原来正经的样子,说话时微微低下头看她,但又和原先有些不一样了。
“嗯?哦哦。”
许茗仪收回徘徊在他肩颈处的视线,看向地上的几枚铜钱,神色变得认真了些。
第69章 忍冬
【胡里德】 【沈澧】【忍冬】
“很难解吗?”李希阳截了一段床帐下来, 将伤口缠住,淡声问道。
许茗仪遇到难解的卦示时,就是现在这副表情, 嘴角抿起向下,显得脸颊鼓鼓的,像某种会为过冬储藏食物的小动物。
“那个叫热娜的婢女,我总觉得她不是个幌子。”
依拉勒是后来者,许茗仪不惊讶宫廷内有他的眼线,毕竟在今天之前,南尔于他来说应当是很好拿捏的, 她并不对这个可能和她争抢王位的哥哥设防。
这场会面并不一定是他谋划的,因为其中还牵涉到第三方势力,作为一个皇子,还是没有继承权的皇子, 许茗仪不认为他能承担的起这场算计的后果。
“你觉得她不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踏寒出鞘,发出‘噌’的一声, 李希阳确认过后, 又将其收起来, 化成左手手背上的一道剑纹。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把吾的床掰坏?】南尔早就想问了。
【您就当踏寒怕见血吧......】许茗仪也不清楚其中的忌讳。
【你糊弄谁呢???】
现在不是讨论床的时候,许茗仪仔细想了想
“按时辰差来算, 我猜测依拉勒应该是和我在廊下碰面之后,才知道我会去面见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