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皎愈发打起精神,殿下信任自己,自己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堂弟这是说的哪里话!”韩皎挺起胸膛,“既是亲戚,自然该守望相助,堂弟不必顾虑,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住着。”
见女儿如此体贴,张氏甚是欣慰:“阿皎说的不错,清儿你只管安心住下。”
李清一脸感激道:“叔叔和堂姐对清儿这样好,清儿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齐微进了李清的卧房之后,直奔床头,按李清的方法打开暗格。
只见叠好的衣服之上,放着一个条形锦盒。
齐微拿起锦盒,打开一看,只是些金银首饰,并无特别之处。
她直觉不对——若只是财物,李清又为何要对之三叩三拜?
凝神细思之间,齐微瞥见那衣裳上粉红的花瓣,忽觉有异。
她怎么觉得这花更像是樱花呢?
于是齐微的怀疑又加深了一层,然而她在房里翻看了所有物件,都没找到证据。
李清的东西太简单了,豪不夸张地说,倒像是一副随时都能离开的架势,没有半点身外之物的困扰。
一回到荔园,韩皎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殿下可有收获?”
“并无。”
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被韩皎下意识咽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居然连殿下出马都没用?
“是咱们小看他了?或者,其实他没问题?”韩皎小心翼翼开口道。
“不急。”齐微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几天你就负责看着他,一刻也不要离开。”
交代完之后,齐微就离开了韩府,回到军营继续筹备战事,时刻警惕扶桑人再次偷袭。
当天晚上,韩皎跟昨日一样,来到香园正房屋顶,掀开瓦片,准备监视李清。
寒风袭来,她不禁庆幸自己多穿了两件衣裳,否则连吹两晚的风,不生病都说不过去!
她往下一望,恰巧看到李清正脱衣准备沐浴。
韩皎:……
这咋办?
她又不是那种猥琐的登徒女,自然不想做这种偷看男子沐浴的事情,可是殿下的吩咐言犹在耳,她不禁为难起来。
李清却是候她多时,发现自己要等的人到了,他勾了勾唇,将最后一件衣裳解至将脱未脱的样子,借着浴桶的掩护,向房顶射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只听一声巨响,房顶立时破了一个洞,韩皎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接往下掉!
好巧不巧,她扑通掉进浴桶里,跟李清来了个面对面亲密接触。
桶里的水溅湿了李清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长腿窄腰,还有粉红的两点若隐若现。
单身了二十年的韩皎哪里见过这个,脸上爆红,大脑一片空白,开口更是语无伦次:“我……我……我……”
手足无措之下,又触碰了许多不该碰的地方。
“啊——”
男子的尖声惊叫震得她耳朵发聋,直到侍童第一个冲进来时,两人还保持着叠在一起的姿势。
于是侍童也跟着一起尖叫起来。
尖叫过后,他急忙跑过来扶起李清,给他披上衣裳,韩皎也终于出了浴桶。
此时李清和侍童早已抱作一团,失声痛哭。
看着他俩,韩皎也很头疼,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团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听到叫声赶来的护院们看到这一幕,不消韩皎开口,领头的就立刻带着众人退出去了。
“没想到咱们小姐还说这种人啊!”有人感叹。
“主子也是好议论的!”
领头了人呵斥住了燃起八卦之魂的手下,又差人去给张氏报信。
直到张氏赶来,三人还是维持原样,大哭的大哭,发呆的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见此情景,张氏也是目瞪口呆。
韩皎默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李清只一味哭,反倒是侍童一脸气愤地讲了事情经过。
“……为公子准备好一应物事之后,小人便出去了,谁知不久竟听到公子的喊声,小人连忙进来,就看见韩小姐抱着公子,两人都在浴桶里……”
余下的话,侍童没有再说,然而张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径直走到李清面前,路过韩皎身旁时,还不忘拧了她一把。
女儿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到二十了也没开过荤,不像是急色的人呀,怎么今日竟做出这种事情?
看着哭得一颤一颤的侄儿,张氏纵有再多疑虑,也不免埋怨女儿。
男子的清白何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