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导师做传送实验的时候有这样的波动！是…是空间波动吗？”
沙曼第一个叫嚷起来，他的话立刻提醒了华叶。对了，空间“元素”不是一种元素，体感更像是某种“波”、“会动的力”。
即使是最喜欢实验，激进推动魔法改革的奥能之塔，也仅有传送魔法相对成功。
说到底“空间大魔法师”只是某种概念，她所知道的和空间贴边的魔法就两根手指：传送，空间切割，没了。
可是他们眼前的钥匙明显在以另一种方式利用空间。
一面较大的全身镜在同一个位置吞没了半身镜，华丽的金色边框在众人眼前延展，开出一朵朵黄金构筑的蔷薇花。
镜面像水银一样波动，从透明归于深暗，一层层血色纹路让它不再平整。
“大、大人？”阿卡尔被按着贴近了镜面，他感觉自己的舌头是那样肥大，快要把气管给堵死了。
“像你这样的人啊，摆在过去是要五马分尸的。你知道什么叫五马分尸吗，就是五匹马各拉住你的一部分，往外那么一拉——”
砰咚，额头撞到了无形的镜面，然后是一股巨大的吸力。
“啊啊啊啊啊？”
“放心啦，我们很文明的。”把米吃贵松开手，竖起一根手指“只会杀你一次。”
噗噜噜，噗噜噜。
“出货了！？还没到保底耶。”他脸色突变，拉起旁边一位玩家：“你没随从吧？我先让给你！”
那位玩家往镜子前面一站，轻松地贴住手，从里面拽出一位紫色品质的青年男子，面板比玩家低一些，自带精算天赋。
【把米吃贵：还好是个男人，不然我就要为朋也放弃两个美女随从啦我去。】
【琉璃：朋也是谁？】
【狂风大劈头：他随从，老是在教学楼转悠的那个。】
【琉璃：哦基友。】
【把米吃贵：朋友，普通朋友！】
玩家们嘻嘻哈哈地庆祝出货，奥能之塔的学徒们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从魔法理论上推断，那面镜子应该是某种传送装置，把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进行了置换。就像魔术盒子一样，一个放着观众，一个放着准备好的助手。
可是他们的感知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那不是传送术的波动，而是一种更加复杂，复杂到无法观测的魔力波。
里面和外面的人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置换，搞不好是用“人类”作为介质，召唤出了“和人类很类似”的东西。
如果他们真的是苍穹学院的人，那么这个学院到底都教些什么……真想去看看啊。
当理智回归，困惑与恐惧被巨大的好奇心覆盖。没有探索欲的施法者根本不会获得奥能之塔的青睐，他们每个人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狂人。
苍穹学院，如果苍穹学院真的教授空间系魔法…不，哪怕什么都不教，只要允许他们研究那把钥匙！就算脱离奥能之塔也可以。
哈，要是曾经的塔主知道哪儿有这门技术，怕是要拿着魔杖逼他们快点叛逃呢！
华叶对其他学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指贴了贴嘴唇。
越是想要某种东西，越是不能在一开始做出垂涎的样子。她很快恢复冷静，只有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精灵少□□雅地走到玩家们面前，状若无意地问：“先生，背叛者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有些麻烦？您的计划是指…?”
这样杀人好处是尸体处理得特别干净，可惜没能劫持城主，他们只能强行突破塔里的卫兵。
要是奥能之塔还在，她可以激活里面的电梯直达上层平台。现在就算有魔石启动，也只能做到发射出去，落到地上摔个粉碎。
“哦~对。”把米吃贵也不卖关子，他看向旁边那位获得随从的玩家：“小哥，接下来靠你了。”
“行啊，我正好屯了一些艾莉娅好感度。”
华叶真的很想问，什么叫“我和学院长关系可好了？”，和学院长关系好能解决莱尼斯城的麻烦吗。
她脑海中浮现出奇怪的场景：天空划开一条裂隙，谜之学院长从里面伸出手，啪啦啪啦往下丢闪电，把莱尼斯城的卫兵们全部交代。
没有火花和闪电，玩家只是点击了一下好感度商城-确定兑换整容卡，在学徒们发出贼光的注视下抽出一张卡片。
那个男人将卡片贴在脸上，然后……然后他就开始融化了！！！
还好奥能之塔的学徒都观察过人类在高温下融化的样子，现在这种橡皮泥融化方式虽然诡异，好歹没可怕到超出界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