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已经是半小时后,他开着车去寻找爆炸的地方,十几分钟后,看到半空被炸的焦黑断裂的树木,正在此时,上空传来声音。
直升机!
清河镇有直升机他知道,还是从秦洲口中听说的,但秦洲也说,清河镇和平的不得了,直升机根本没出动的机会。
看来这次动静大了。
“姐啊姐,我真是你亲弟啊。”他嘀咕一句。
上面的人似乎发现了他,他自觉地朝上挥手,跟人打招唿,上面那人对他挥手,他看了一会才明白,人家是让他离开的意思。
行,反正今天的事只能这样了。不用想就知道打开空间的耗费绝对是巨大的,大姐就算还有余力,也不可能继续开树洞了;大姐又搞这么一出,那边肯定知道这边会乱糟糟的,更不会此时冒险开树洞。
回了。
半路上,趁着周围没人,他拿出信看了一遍。
你就要死了…的下一句是:如果是我弟弟的话,他绝对不会死的,毕竟他那么听话,所以能看到这句话的你,应该是我们思念的人…反正不管你是不是,就当你是好了,言归正传:我们很好,你还好吗?
……
看到这句话,夏津在心里回答:“我也很好,就是想你们了。”
之后是大姐和爸妈每人写一段的家信,很短,没提那边的具体情况,也没提他的名字,他想,爸妈和大姐还是担心那个盒子和这封信没到他手里的吧…
也是,毕竟是跨界,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管怎样小心都不过份。
信的最后,有一句提醒:里面的武器非完成体,只有我弟能用。附带呲牙的表情一个。
夏津若有所思:“…”
开车还没出林子,迎面碰上了过来的警员。
“夏津?”秦洲从车里探出头:“他们说在爆炸现场看到了人,不会是你吧?”
夏津无奈道:“秦哥啊,不是我在爆炸现场,而是爆炸后我去了一趟现场附近。”
秦洲正色:“你怎么会在那?”
夏津大拇指朝后一指:“这不秋天了吗,去年我经常上山找的水果都熟了,我就过来摘点回家,还碰上一只兔子,我正想捉了拿回镇上卖了,谁知道就碰上巨响,吓了我一跳,只砍了一只兔腿。话说秦哥,咱清河镇最近这么危险的吗?”
这话秦洲不好接,他能说除了动物,他根本没发现什么危险么,今儿的动静,他们也很意外好么。
但现场只有夏津在,这点还真是有点可疑…
此时秦洲车上另一个人探头出来:“我们正好要去那附近,你说你正好在附近,不如跟我们带带路怎样?”
这是怀疑自己呢!当然,不怀疑才让人意外吧,思及此夏津点头答应:“好啊。”
说着车头一转,顺着来路开了回去。
后面跟着的警车里,孙大龙说:“师傅,夏哥这是不是太巧了啊。”
秦洲道:“你想查他就查呗。我看他的样子挺配合的,想问什么他应该都会说的。”
刚开始他是程帆的朋友,但这一年来,他跟夏津接触的时间更长,他认为夏津绝不是那种搞炸药炸林子的人。
刚才夏津的态度坦然,也是他跟徒弟这么说的底气。
当然,他心底希望这件事跟夏津无关。
孙大龙笑笑:“我看夏哥的样子坦坦荡荡的,应该…呵呵,夏哥是做大事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偷摸的小事。”
这话说的,秦洲声音冷了:“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咱们办事要证据的。”
他在清河镇做了十多年的警员,带了好几茬新人,新人成了老人后,大半的人对他的称唿由师傅变成了哥,小部分人依然保留着师傅的称唿,孙大龙这个徒弟他带了快两年了,眼看就要独立工作了,虽然还保留着师傅的称唿,但对他的态度已经变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他暗想,接下来两年还是休息一下吧,带新人也挺累的。
孙大龙被说阴阳怪气,半点没生气:“师傅,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什么事都讲究证据的,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
坏人?这是说谁呢!秦洲真气了:“听你这意思,这是怀疑夏津啊…”
孙大龙笑道:“师傅,我可没这么说。”
秦洲:“你这没说跟说也没什么区别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了,你要是怀疑夏津,就去查呗。”
孙大龙继续笑:“师傅,你看,我真没这意思,你误会我了…”
秦洲懒得说话了。
孙大龙见状,微笑着不说话了。
夏津带着人很快到了爆炸地,此时周围围了好几个人,夏津停车的时候余光扫过那些人的车斗,有两个车斗里各有一块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