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a:【姐,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恋爱白痴了,你居然这么快就把机长先生搞到手了】
Erica:【不过,我有点好奇,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冒犯……】
Erica:【机长先生的技术是不是很好?】
“…………”
盛鸢消息还没打完,就看到她这么一长串消息,整个人瞬间烫到似地,连忙把手机的屏幕按灭。
恰好这时盛洵好像已经穿好衣服了,卫生间的门把被他从里面拧动。
盛鸢心脏狂跳,由于过于心虚,她本能地抬起手,“啪”一下,把屋里的灯全都关掉了。
盛洵刚打开门,就感觉眼前一黑。
他不禁挑了下眉。
卫生间里的灯还开着,里面一点微小的光线照出来。
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盛鸢窝在床的一角,一动也不动,藏在被子里,好像一只龟缩的小动物。
盛鸢是真的大气也不敢出。
关灯——完全是她刚刚着急之下行的一个昏招。
但现在关都关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睡下去。
她睡在床的内侧,紧闭着眼,手机被她丢到了枕头边。
依稀能听见一直在震动,应该是Erica还在给她发消息。
盛洵在卫生间门口的位置站了会,顺手也把里面的灯关掉了,屋子里顿时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他就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边。
没两秒,盛鸢就感觉自己旁边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随即旁边的床垫陷下去,男人的气息好似蚕茧,严丝合缝从另一侧漫过来。
刚洗完澡,还有点清新的青草气息。
四季酒店的沐浴乳很好闻,有点儿雨后幽林的清香。
明明是同一种气味,但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却好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
盛鸢的手指头攥着被角。
这个床很大,他们两个一人睡一边,如果不想的话,可以做到完全的互不打扰。
盛鸢闭着眼,准备就这样睡去。
但刚刚Erica那番话就一直在她脑子里绕啊绕,绕啊绕的,搞得她的大脑实在没办法平静下来。
就这样静躺了一会儿。
忽然,她感觉到床那边的盛洵身子动了动。
须臾后,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腰身,他微微用力,很轻易就将她拉进他怀里。
他的动作十分突然又顺其自然,盛鸢面朝上在床上打了个滚,紧接着一脑袋撞进他胸膛里。
他身上仍挟一点湿漉漉的水汽,洗得很干净的T恤上面有着一股很干净的洗衣液的清香。
和盛鸢身上那件的气息一模一样。
因为是临时决定留宿,盛鸢没有换洗的衣物,所以她直接穿了件他的T恤。
他的T恤很宽大,其实完全可以当裙子穿。
但考虑到两人是一起睡,因此盛鸢还是跟他要了条家居裤。
他的裤子对她来讲太长了,腰也很大,盛鸢根本穿不住。
刚刚洗完澡时,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的手一直抓着裤腰,才勉强撑到她躲进被子里。
刚刚被他那么一拽,她才床上一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裤子好像掉了下去。
这种感觉很糟糕,她闭着眼,眼睫颤得厉害,更加不敢睡觉了。
深怕盛洵手往下一摸,发现她的裤子不在。
……
这真的有点窒息。
好在盛洵只是将她捉进他怀里后,就没再动了。
此时万籁俱静,她的脑袋埋在他胸膛里,他的下颌搭在她头顶上。
她几乎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
如果不用考虑裤子的问题的话,盛鸢还挺喜欢他们现在的姿势的。
有一种完完全全被人包裹着,好好爱着的感觉。
盛鸢抿了抿唇,感觉到头顶盛洵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后,她才悄悄睁开眼。
屋里光线实在太暗了,她面前的光线又被盛洵挡着,能看到的东西很有限。
眼前最清晰的其实就是盛洵的喉结。
他的喉结大得很突出,上边儿横着一道浅浅的,粉红色的印子。
在月光下,有一种朦胧的暧昧。
好像是先前两个人胡闹时,她不小心咬伤的。
想到这,盛鸢的耳朵不禁又红了红。
她不自觉地鼓了鼓嘴,还记得自己任务,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下去。
手才伸到一半,就蓦然被一只结实宽大的手掌握住。
男人扣住她的手更紧地抱住她,胸膛里发出震颤,是那种闷闷沉沉隐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放心,裤子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