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许出办公室时，环顾四周没看到乔汐身影，当即紧皱了下眉。
冷着脸下楼走到前台处后，他沉声询问宋秘书：“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用猜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宋秘书敛眉想了会儿，回答：“十分钟前，和孙经理一起出门。”
“当时孙经理和她有说有笑，出门后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难道是提前去了欢迎会？贺知许点点头，表示知情。
而此时，某辆出租车正堵在晚高峰的车流中。
坐后排的孙经理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一支气垫补妆。
目光瞟到前排乔汐时随口问道：“我进公司三年，从没见过空降总裁秘书，你和贺总关系很好吧？”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些，乔汐眼神慌乱了片刻，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和贺总并不认识，能成功获得这个职位可能看运气吧。”
“是吗？”
孙经理又拿出口红，慢慢向上旋转，笑着说道：“我可听说贺总对你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仅一下午几个部门都在传你是贺总女朋友。”
“可，可能是出于对新员工的照顾吧……”
乔汐硬着头皮解释：“贺总那样优秀的人怎么会和我在一起。”
车内便一时沉默，只有呜呜的暖风声。
片刻后补好妆，孙经理“咔哒”一声盖好口红盖子，脸上笑意跟着收敛几分。
“你自己明白就好。”
“不瞒你说，我叔叔和贺总舅舅是几十年的好友，他们已经在商量我和贺总婚事了，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她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后视镜，一扫先前温柔恬静的模样，“乔秘书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商量婚事？贺知许对这件事知情吗？
他如果知情，为什么还要对她说那些话，还要跟她去领证？
乔汐死死扣住自己的食指指节。
直到指节掐出红印，痛感传来，她才在孙经理不善的目光中，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
“孙经理放心，我和贺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既然他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人，放他自由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闪婚闪离，乔汐从未想象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象过另一个主角会是贺知许。
霓虹夜色中，车流缓缓挪动。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前停下。
乔汐先下车。
孙经理随后下来，利落报出一个包厢号码：“888号包房，里面都是公司的大客户。”
她盯着乔汐叮嘱说：“大客户都有自己的癖好，譬如不喜欢吃饭和谈论工作时被人打扰，为防止这些客户不悦，我们俩都要关掉手机。”
明明静音就可以，为什么非要关掉手机？
虽然心里疑惑，但碍于孙经理凌厉目光，乔汐仍老实照做，心里同时升起种陪同孙经理来应酬不知是对是错的忐忑感觉。
一进包房，滚滚热浪铺面而来。
带着氤氲不散的香烟味道和各种斛筹交错的声音。
门口乔汐被呛得猛咳几下。
孙经理白了她一眼，刚要说什么，就看屋里主座上那人招呼道：“一向守时的孙经理今天竟然迟到了，该罚。”
“冯董。”她礼貌打了个招呼，款款走到那人身旁说道：“路上堵车来晚了，我先自罚三杯。”
说完，孙经理便端起桌上的空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一口闷进肚子。
“孙经理好酒量，不知和孙经理一起来的这位又是什么身份？”
旁边又站起来一个男人，他噙着笑冷冷盯向乔汐。
目光阴毒怨恨，骤然给乔汐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这个男人很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暗暗思忖着。
“这位是贺总的秘书小乔，贺总工作忙没时间过来，便派来自己秘书，也算是我们星恒的诚意。”
孙经理笑着回答，特意将诚意二字咬得很重。
听她说完，男人目光明显热切起来。
他端着两杯白酒走到乔汐身边，朝她敬过去：“乔秘书，真巧，竟然在这种场合又见面了。”
看着面前这杯透明酒液，乔汐下意识蹙眉，并没有立即接过。
孙经理对她表现很不满意，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后，接过男人手中酒杯，直接递到她唇边半威胁道：“乔秘书，作为贺总秘书，就该有为贺总分忧的觉悟。”
与此同时，新员工欢迎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