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样说的,他眼底却没有半分愧疚,甚至还隐隐有些得意。
要给浅浅全身都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以后不论去哪儿,大家都能知晓浅浅是他一人的。
这样的执念被压在心底太久。
一旦把人抱在怀中,傅霆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想要她。
想把她关在卧室里,一辈子都与自己绑在一起。
不论生老病死,他都将爱她,守护她一辈子。
“浅浅,嫁给我。”
一枚带着体温的戒指被傅霆川攥在指尖。
从怀中人18岁成年起,傅霆川就准备好了一枚钻戒。
每天他都会带着钻戒出门,偶尔累了,闲暇时间,他都会把这枚钻戒拿出来细细摩挲。
脑海中想象着将来把这枚戒指戴在女主人指间的场景。
如今他放在心尖尖上爱慕了多年的人儿终于长大。
他占有了她,两人确认了关系,
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声线还是止不住地轻颤。
许是被人常年握在手中把玩,戒指已经有些痕迹了。
傅霆川眼睫颤抖,说话时候喉间发紧,“这枚戒指我本想在你20岁时就用上,但我实在是太紧张了。”
以至于错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柳星浅‘爱上’阮浩轩,他才醒悟自己这些年错过了太多。
好在他的浅浅从不会让他难过。
一周前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让他觉得不真实。
他不该犹豫了。
再犹豫下去,他的浅浅真会离开。
“嫁给我好吗?浅浅。”
鸽子蛋大小的钻戒调磨的十分细致,很难看出这枚戒指是出自傅霆川之手。
柳星浅坐在男人怀中,眼眸轻垂,轻易便将他面上紧张的神情收入眼底。
嘴角扬起一抹笑,柳星浅主动伸出手,“好。”
这一瞬间,空气都好似停止流动。
傅霆川只能听到自己加快加重的心跳声。
他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主动将手指套进戒指圈中。
“以后请多多关照啦,未婚夫。”
清悦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周围的空气再度开始流动。
傅霆川猛地吸了口气,他的眼眸泛红。
只是这次不再是因为发怒,而是激动。
将人抱着坐在圆桌桌面上,傅霆川用力扯开脖颈间的领带。
他的薄唇紧抿,神情严肃,连柳星浅都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男人弯下腰身,一手贴在她的后脑勺上,低头吻住了她的薄唇。
“我很高兴,浅浅。”
男人低沉沙哑的喟叹声在小花园中响起。
察觉到男人异样的柳星浅瞬间瞪大双眸,“傅霆川,你是......你是变态吗?”
怎么到处都能发晴!
“我控制不住自己,浅浅,我好想你。”
这话落在旁人耳中只会觉得怪异。
两人每天都待在一块儿,吃饭休息,几乎都要成为连体婴了。、
只有柳星浅读懂了他的意思。
又羞又臊的,她张口咬住他肆意侵占的薄唇,待男人吃痛松开,她赶忙就要跳下桌子。
傅霆川早已看穿她的意图,手臂紧紧揽着她的细腰,破皮的薄唇在她的耳后流连。
“不会有人过来,浅浅要是害羞,我们去花房好不好?”
小花园里有个花房,专门用来种植那些娇气的品种。
柳星浅很喜欢这个花房,每次来傅宅都要往这边跑两趟。
傅霆川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最喜欢的地方,让她留下最羞耻的回忆。
不等她的回应,傅霆川抱起人就往花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
城市的另一边。
郊区人来人往,多是外来务工人员挤在这一片民房内。
这帮人为了省钱,几个人租一间房是常事。
眼下正是青天白日,外来人员都在外头工作养活一家人。
独独一间逼仄的出租房内,时不时响起男人无力的怒吼和女人的低泣声。
“我说了就这一次,我的药马上用完了,洛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以往风头无两的阮浩轩躺在单人床上,只是一周的时间,那个模样俊俏的阮总,这会儿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
他的面前,同样比从前消瘦许多的洛落瘫坐在脏乱的地板上,双目空洞,神情悲戚。
阮浩轩见她只会哭没有给出回应,心头怒火渐起。
但他不敢随意动弹,因为他断掉的肋骨还没恢复。
一周前的那件事,让他彻底身败名裂。
阮氏被傅霆川收购,他也从一人之下的地位,瞬间跌入泥潭。
卡里的资金全部被冻结,名下所有不动产被收走。
从身价过亿的总裁变成一贫如洗的贫民,傅霆川只用了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