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说得轻松,商寒舟的心却失落的往下沉。
等齐柏庆死?前世他死时,也没有暴出齐柏庆病死的消息。
“那你是让我等吗?等到什么时候呢?一年,两年?”商寒舟从齐墨怀里退了出来,轻声问道。
齐墨安慰他,“不是的。沈秋只是怕她丈夫死后,她在齐家的地位不稳。她毕竟不是齐家人。齐柏庆
之前看中她,现在未必。我要做的是帮她稳固地位,当然我的想法和做法,她无权干涉。我也不会被动的等待,我准备尽快掌握齐家。”
齐墨准备夺权。
他对齐柏庆没有父子之情。虽然母亲偏执,但那也是齐柏庆出、轨,欺骗在先。
商寒舟不知其所想,沉默的抿着唇,内心空落落的完全没有底。
齐墨将事情讲了个大概,让彭棋林也了解情况,为的是以后他不在商寒舟身边时,他能帮忙照顾。
但对于处理齐家的事情,齐墨并没有和商寒舟两人商量具体做法的意思。
输液后,商寒舟的身体情况趋于稳定,彭棋林便先回去了。
齐墨留在医院照顾商寒舟。商寒舟喝了些汤水,乖乖躺下了。今天的事,已经超出了他承受的底线,身体是真的倦了。
再加上熟悉的人躺在他身侧,商寒舟内心装着再大的事,也扛不住这倦意,沉沉的闭上了眼。
凌晨两点,走廊外响起了不轻不重的高跟鞋声。脚步声停在了商寒舟的病房外,半晌后才不紧不慢的离开。
商寒舟睁开了眼,绷紧了神经,直至脚步声远去。
身边的男人平缓的呼吸倾吐在他的颈项。房间里没有预留灯,商寒舟借着窗外的亮光,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他接受得有些理所当然。
商寒舟凝视了很久,伸出手指在半空画了画,像是将男人的模样从新刻画。
重活一世,商寒舟懂得一个道理。对待感情的态度要理智,但是他似乎再一次陷了进去。
齐墨会背叛他吗?
如果齐墨背叛他,他或许重来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
商寒舟脑子里的思绪又开始纷纷扰扰的缠绕,是无解的迷茫。商寒舟最终装鸵鸟,将自己埋进男人熟悉宽阔的怀里,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冷淡的医院后门,一袭深色外套的女人朝路边停着的车子走了过去,拉开车门。
“夫人。”
女人疲惫的靠在座椅上,轻轻的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夫人,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司机兼助理的中年人,等了好一会,再一次询问。
“老邓。他有自己的爱人,他也不可能放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女人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以为商寒舟是失忆的,她才允许齐墨回来看一眼,让他死心。结果商寒舟竟然隔着口罩,认出了整容过的人。
“夫人,商寒舟是商氏的继承人,一般的金钱、恐吓手段对他没有用。我觉得从他身上下手,不比从齐先生容易。”
“那该怎么办?我们突然跑到S市,已经引起了那群人的怀疑,齐峰还不愿意听我的。迟早会出事。”
“夫人,你担忧的是自己和齐家没有血缘的牵绊,齐家翻脸不认人,对吗?”男子低声道。
女人沉默。
“我倒是有个想法。”
“嗯?”
“齐墨也是齐柏庆的儿子,你干脆和他生一个齐家的血脉。”
女人豁然睁开眼,揉太阳穴的手也随着一顿,眼中射出寒光。
.......
服装比赛后续。
唐俊浩抄袭的事上了新闻,人算是彻底凉了。
溥家虽然半哄半威胁唐俊浩揽下所有责任,但是他以及溥家的公司都受到了牵连。
溥氏召开股东大会,要求溥心负责。溥心在公司的职务被降,手中的两个子公司也转到溥锦手中。
这些都还不算最糟糕,让他暴燥的是他被网暴了。
他停在停车场的车不是被人划了,就是被人泼了油漆。为了人身安全,他不得不躲在家里。
唐俊浩这头反而安静了。
唐德庆已经彻底放弃了他,现在的唐俊浩算是走到了悬崖边上。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让商寒舟屈服回到唐家,要么和溥心彻底绑死。
唐俊浩为溥心付出了多少,这笔账让唐俊浩算,他算到了只会是情情爱爱,而在唐德庆眼中是倒贴吃亏的烂账。
溥心现在想和唐俊浩彻底撇清关系,吃血亏的是唐俊浩,换个角度来说是溥心毁了唐俊浩。
这个亏,唐俊浩咽得下去,唐德庆却不答应了。
唐俊浩毁了,唐家的公司受到了影响。溥心不帮忙还想落井下石,那就该和唐俊浩一起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