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金杯(485)

男人心里沉沉叹息,如勃律所说那样,这几日他心里确实有些别扭,也有些埋怨勃律,心里生了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闷气。

前些日子勃律一早去狼师,他吃过饭后才得知这位根本没用饭就跑了出去,于是想着把人逮回来用饭。

可他到了狼师,恰巧看到了勃律和符燚的比试结果,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所以勃律现在的身子根本没有好利索,也无法恢复如初,他那嘴里说出来的话全是安慰他让他放心的谎言。

勃律中毒的这件事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恨他自责同时也有怨,这些情绪在重新拥有勃律的那一刻到至今都在一遍遍涌向自己。

勃律拧着眉瞧着许久一言不发的祁牧安,面色一点点沉下去。

他的脾气就算是完全解了毒也回不去了。

男子不悦开口:“别墨迹,你到底要说什么?”

见人生气了,祁牧安心里咯噔一声,才犹犹豫豫把话撂了出来,话里话外都透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微弱怨气,和一些愧疚。

“小心眼。”勃律愣了半天后忽地轻笑出声。他以为自己在瞒着阿隼,实际上这家伙第二天就知道了。

他叹口气,想了想,起身来到祁牧安面前,坐下掐住男人的下颌,手劲微微发狠,竟让祁牧安感觉到了一丝疼意。

他皱了皱眉。

勃律就势把人的脸拉近了自己几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头在人嘴角亲了一下,热气还没呼到脸上,他就退开了。

祁牧安愣住。

“我也算讲对了一半啊,我现在确实无事了,你也不用担心。”亲过后,勃律当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他面前耸耸肩:“再者,你对着我就有事说事,别弯弯绕绕,我见不惯。”

祁牧安看着眼前的人儿闭紧嘴,轻轻“嗯”了一嗓。

勃律揪起眉,说下去:“而且,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都没恨你不辞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哪来的资格在这心里愧疚?”

祁牧安张张嘴,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原来你当真恨过我?”

“没有。”勃律飞快否认,“我可没有,你别瞎想。”

祁牧安再次闭了嘴不语,但嘴角却翘了几分。

被人在意着哄着的感觉确实妙。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士兵的通传,说有件信物需要交予狼师的勃律殿下。

勃律狐疑地看了祁牧安一眼,心里想不明白会有谁带着信物要见他,于是起身走出去看看到底是谁。

外面,士兵捧着一块玉牌手有些抖。勃律暗道奇怪地盯了他半响,才从他手上接过这东西和一张字条。

士兵见手轻了不少,赶忙收回手,仿佛那块玉牌烫手一样。

勃律把手里的玉牌来回翻看了两眼,问:“这是何物?”

士兵舔了下干涩的唇,对勃律道:“这是湘王殿下的玉牌。”

“湘王?”勃律怪道,看着士兵说:“你怎知这是湘王的东西?”

“这是东越皇室才配有的玉牌,上面是东越皇室独有的徽饰。”

勃律蹙眉,半信半疑,之后把那张字条展开,这才确信确实是元毅叫人交予他的。

信上说他们已经进了荆城,如今正住进了一家客栈内,随时能去找他们。

字是阿木尔的笔迹,玉牌是元毅的,看来他们这一路都安然无恙,由此勃律便也放下了心。

他收了东西,叫人退下,转身便要朝营外走,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你这是要去哪?”

勃律闻声转头,发现祁牧安不知何时从帐子里走了出来,头发未束,身上还披着外衫。

勃律走回来解释:“阿木尔给我传信了,他们已经到了荆城,我去找他。”

祁牧安瞅着勃律皱眉,有些不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下来半日勃律无法在帐子里陪他的缘故。

过了会儿,他松了口,说:“你换身衣服再进城,边疆的百姓不太待见草原人。”

勃律垂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最后跟祁牧安走回帐子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勃律出营的时候,身边跟了两个人。一个是祁牧安,一个是跟着祁牧安的段筠。

他一边朝前走,一边稍稍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看跟在身边人身后的男人,心里叹口气。

前一刻,勃律正在帐子里换衣裳的时候,听见屏风外祁牧安说了句话:“湘王是不是跟着阿木尔一起进荆城了?”

勃律正忙着穿衣裳,只鼻音闷嗯了声,嗯完后才反应过来,问:“你一直问湘王作甚?”

外头沉静了多息,待他穿戴好走出去后,才听见祁牧安开口:“只是有些疑心罢了。”

“你疑心什么?”勃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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