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金杯(363)

必勒格出声:“这件事你考虑好了?要去帮东越?那可是穆格勒。”

“我有想得到的,不过就是和东越皇做了场交易罢了,其他的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穆格勒舍弃了他,他同时也舍弃了穆格勒,若说他现在在意的,唯有身边人和身于小叶铁铊部寄人篱下忠诚跟随的族人。

必勒格这时看过来,肃道:“你做了什么交易?”

发现这个也没有水,勃律开始有些火燥,快速道:“我换了东越皇一个承诺——我若哪天死了,你们就进凉州吧,百年内东越都会庇佑你们。”

阿木尔立刻站起来:“呸呸呸!大白天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死不了,我们也用不着他施舍的庇佑。”

而必勒格在他话落的一刹那问道:“此人被抓,城中可掀起波澜?”

阿木尔不解地瞅向必勒格,没想到这人话中潜在的意思是同意勃律这样做。

勃律知道必勒格在想什么,说:“这人是被他们从赌坊暗中抓到的,应该没有惊动任何人。此人在赌坊等人徘徊了四日,身上没任何递信的字条,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接头的人会传给他什么,只是让他等个七日,七日内必会出现。”

“若他们发现接头的人不见,肯定更加警觉,指不定有些藏得会更深。”必勒格说,“你若做,我们动作要快才行。”

“那就引他们出来。”勃律沉思片刻,抬头问阿木尔:“你们谁带大帐的令牌了?”

阿木尔为难道:“那玩意儿早就不挂在身上了,估摸着都在特勤那里。”

勃律烦躁地颓下背:“看来还真的要再去趟东越皇那里,把牌子要过来。”

必勒格眯眼,瞬间猜中:“你要让人假扮他?”

勃律点头,舔了舔嘴唇:“这种接头前互相都不知道是谁,去消息坊领了令后,见面拿了消息就层层往外传,好扮。”

“那我去吧。”阿木尔道。

勃律静静看着他,过了会儿摇头:“不可。城中藏了延枭的人,我们现在不清楚这些人进城是不是因为消息坊,但不管是大帐里的谁,如今进城的几乎都认识你和符燚,你们再戴着令牌出去,不用抓人,你们在上京的消息就传进延枭耳朵里了。”

这些话越说勃律眉毛压的更深,最后他实在忍不住骂了起来:“进城都能被东越皇察觉到,不亏是延枭的人,简直一群蠢货。”

骂完了嘴和喉咙更干了,勃律连拍桌子,终于气了:“你们怎么连水都没有?我幸好没住在这破地方,客栈都比这里好,至少还有口水喝。”

阿木尔和必勒格对视一眼,哪料对面很快就淡然自若地移开了,默默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他就觉勃律的怒视照的他浑身都在发烫,于是他猛然呼出一口气,讪笑着任命地撑起身拉门出去给他烧水喝。

外头,祁牧安仍然直挺挺地站在离门一步远的地方,站的跟个门神似的。听见声响,他扭头正好从将合的门缝里看到勃律懒惰的坐姿,猜测道:“你被赶出来了?”

阿木尔气笑:“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惯的他手也不用伸脚也不用蹬,他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这不是你应该干的吗。”祁牧安淡道,似乎一切都很合理。

阿木尔气的头直突突,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当年草原上那个说什么是什么的人了。

他去烧水,祁牧安就继续守在屋外,没多久屋门被从里打开,勃律揣着手炉悠哉游哉走出来。

男子回头,见他裘衣都被不雅地姿态坐乱了,赶上前替他整理衣衫。

“说完了?”

“嗯。”勃律把他们在屋中谈的简要告诉祁牧安。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男人问。

勃律寻思少顷,还是把决定告诉了他。

男人听完后,看着勃律只说了三个字:“我去吧。”

勃律意外瞧他。

祁牧安说:“你也说了,阿木尔和符燚轻而易举就会被认出来,这样太过于冒险了。”

“必勒格也可以,再不济小心一些我也可以。”勃律偏首拿余光去瞟还在屋中坐着的人。

“族中谁会不认识你?这更不妥。”祁牧安这样说,“我去你更放心。我保证,此事一定会毫无破绽。”

勃律目不转睛注视着他,蓦地笑一声;“你还会说草原语吗?”

“会。”祁牧安答得很快,之后又紧接补上一句:“不会的你可以教我,你知道的,我学的很快。”

勃律沉默,沉思后妥协了:“我们都没带令牌,我要去东越皇那里把那个令牌要过来,此事才方能进行。”

祁牧安不假思索点头:“好,一会我就进宫,找胤承帝要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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