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孙方树转头询问。
赵南崴咧嘴一笑:“我来帮你。”
孙方树点头转向凶兽,可正当他再次拿出本命武器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孙师兄!”在一旁的几个尧山派弟子看得真真切切。
就见自家师兄被那个赵南崴背后偷袭一剑穿心!
孙方树猛地瞪大了眼睛,清丽俊逸的五官突然挤在了一起,不敢置信地缓缓回头看着眼前的青年。
赵南崴行动速度极快,一剑刺杀孙方树后立马逃离现场。
孙方树来不及和同门师弟们交代几句,就直直得倒了下去。
而同行的几位尧山派弟子因为变数太快而直接傻了眼。
谁能想到好好的师兄就在电光火石间死了?
而凶兽可不会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它大吼一声作势要踩死孙方树。
尧山派弟子们被这声吼叫冲击,集体回神,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瞬间爆发,对上凶兽拿出了不曾有过的默契和实力。
一番激战后,众人终于将凶兽击杀。
众人奔跑到孙方树跟前,剑依旧穿透着他的胸口,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的弟子甚至哭出了声。
“孙师兄!孙师兄!”
“叫掌门!快叫掌门,试炼我们退出!”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下,几位弟子终于等到了蔺暮怀。
蔺暮怀见到已经没了气息的孙方树没有多言,一把抱起孙方树,带着弟子们离开秘境,回到尧山。
当天,百芯门弟子赵南崴背后偷袭尧山派弟子孙方树的事情,便传了出来。
第二日,蔺暮怀带着孙方树的尸体,和极大的怒气来到百仪山。
百仪山方圆百里都被蔺暮怀的阵法包围,两条山脉顿时被蔺暮怀砍掉了一半。
“独孤赐你给老子死出来!”
蔺暮怀合体期滔天的真气把整座百仪山都遮盖了。
蔺暮怀这么挑上门,独孤赐自然不会缩着。
独孤赐的身影随着一阵轻风,出现在蔺暮怀眼前。
他带着一向深不可测的眼眸,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蔺暮怀身上。
此时蔺暮怀的脸庞变得阴沉而扭曲,仿佛所有的温柔和善良都被愤怒所吞噬。
他的眼睛闪烁着不满和暴躁,就像黑夜中的闪电,短暂而刺眼。
他的鼻孔微张,身体紧绷,双手握成拳头,手指的关节因过于用力而变得惨白,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蔺暮怀胸膛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逐渐演变成一场无法控制的风暴。
独孤赐所有的视线都停留在蔺暮怀身上,他觉得此时的蔺暮怀像一只挠人的小猫。
这让独孤赐想起了那日蔺暮怀在他身下,红着眼生着气抓人的样子。
独孤赐环视了一眼被蔺暮怀破坏的百仪山,将视线停留在孙方树的尸体上。
“有什么事?”独孤赐依旧用那低沉能迷惑人心的声音道。
“什么事?!”蔺暮怀祭出自己的本命蛊虫,眼神冰冷。
“你百芯门弟子把我尧山弟子杀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
那蛊虫在蔺暮怀手中突然变大,粘稠的身躯在地上蠕动,千只虫足在密密麻麻在那肥胖的身躯下前后挪动着。
蛊虫没有眼睛,半张脸都是獠牙,口腔里还有绿色的脓液在流动,甚至从嘴角流下来,那液体滴在地上,把地面腐蚀出了一个个窟窿。
“你尧山派的弟子死了,我百芯门的弟子何尝不是?”独孤赐万年不变的镇定见到此场景都不免有些动怒。
“你弟子死了关我屁事?”蔺暮怀上前一步,蛊虫也挪动一尺。
“关你屁事?那自然也是你门下人的杰作。”独孤赐冷冷道。
说完,百芯门的几个弟子将一副棺材推了出来,弟子们看着蔺暮怀的眼神里充满了咬牙切齿的仇视。
棺木打开,里面赫然是先前尧山派弟子们讲述的,杀了孙方树的凶手赵南崴!
独孤赐祭出自己的本命傀儡,赫然是那日被蔺暮怀撞见的,蓝衣飘飘的那一只。
“你不会想说是我的人杀了赵南崴吧?”蔺暮怀冷笑一声。
“自然是,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一击偷袭,一击毙命。”
独孤赐越说越冷,傀儡随着主人的冷意往前一飘,和蛊虫呈对垒之势。
“独孤赐,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蔺暮怀也不想和他多废话,拿起孙方树的尸体就往远处飞去:“这里会伤到无辜的人,你我去旁边一决生死。”
“求之不得。”
独孤赐说完飞快地跟了上去,跟上去的时候,甚至还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