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中总是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世界的热爱,他的存在就如同一个温暖的灯塔,虽然不言不语,却能给人带来温暖和力量。
他就像是一首诗,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诗意。
这样的新科状元,这样的书斋,像一股飓风般,传遍了整个陈国上下。
而广贤斋也不负众望,在陈国各个地方都开了分店。
以至于只要是广贤斋所在之地,就都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
在广贤斋,不仅能看到真正的三甲们的笔记,还能欣赏各类旷古烁今的名诗绝对,可以在斋内写上自己的问题,供众人讨论答疑解惑,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诗词高悬于斋中,供人挑战。
这样的广贤斋,只要是在陈国喜欢动笔的,就没人不敬仰。
自古,文人墨客从来都是一个朝代的中坚力量,他们的信仰之力也绝对不可小觑。
也就在这一日,萧无边在去天乾道观的路上,偶遇了刚从广贤斋离开的严野和一众学子。
两队人擦肩而过。
萧无边坐在轿撵上,一身道袍,仙气飘飘。
严野一身书生扮相,温文尔雅。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相互点头示意。
原本只要各自走各自的,也就没什么事。
偏偏在严野一旁的一个学子在走过萧无边时,带着万般嫌弃的语气鄙夷道:“哼,哗众取宠,招摇撞骗,祸国殃民。”
“你说什么!”负责萧无边安全的一个侍卫上前拦住那学子,厉声呵斥。
“我说什么?”
学子一脸傲气道:“我说你们是欺君误国的骗子!”
侍卫一个箭步上前,抽出佩剑搭在学子的肩膀,欲将学子抓起来。
其他同行的学子见状立马上前阻止。
严野向那侍卫作揖:“这位军官,我的朋友是无心之过,我们向圣子道歉,您大人有大量,还请饶恕一二。”
“敢骂人不敢认?”侍卫不放,硬是要将那学子带走。
众学子自然是不同意,而一旁又有侍卫上前,两方人开始推搡。
眼看事态要升级,萧无边开了口。
“放了吧。”
他的声音有如轻风徐过,沁人心脾。
“这……”
圣子开口了,那侍卫自然不好坚持,可是那学子的冒犯也不能轻饶,因此侍卫还在犹豫。
“不能放。”和萧无边同行的其中一个道士说道:“皇城之下,对圣子出言不逊,该当何罪?今日若放了,来日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人可以冒犯圣子?”
此话一出,那些学子也被激起了血性。
“你也知道这是皇城脚下,一句冒犯就要将人抓走吗?”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侍卫们呵斥道。
“通通抓起来!”那道士还嫌事情不够大。
侍卫们自然是听道士的,开始抓人。
严野和萧无边对视一眼,他上前一步,对着那位道士作揖:“此事晚辈自会禀明圣上,还请仙家手下留情。”
“你算什么东西?”那道士根本不搭理,面向身后的侍卫,继续道:“通通抓起来!”
“你们凭什么?!”
“皇城难道是你们说了算?”
“严兄乃是当今的新科状元,也是你们说拿就拿的?!”
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喊道。
那些侍卫一听是严征是新科状元,便不动他,转而去抓其他人,下手也越来越不客气。
轿撵之中,萧无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很清楚封霆钊想做什么。
纯粹地制造混乱,越乱越好。
广贤斋如今的声势浩大,封霆钊要掐灭广贤斋根本不可能。
圣乾教要和广贤斋之间的抗衡,原本就是皇帝的一念之间。
哪一方更能控制住皇帝,哪一方就能赢。
但封霆钊想要的不是赢,而是凡界动乱,生灵涂炭,因此圣乾教上下都遵循这一宗旨。
“都住手。”
萧无边的话再次从轿撵传出。
圣子第二次发话了,侍卫们自然不敢违命,一只只逮捕学子们的手松开了。
“状元郎可否上前一步?”萧无边坐起身道。
“圣子,这不合适吧?”道士站在萧无边面前,这群人里的职责就是看住萧无边,不让他与旁人接触。
萧无边瞥了道士一眼,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一边,从未开过口,存在感非常低的杀世。
“罢了。”
萧无边又坐了回去。
“诸位还是算了吧,别耽误了传道的时辰。”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无边特地将眼神停留在严野身上,还微微点了点头。
严野转向那些学子,摇头示意他们别再一时冲动。
萧无边话说到这个份上,道士和侍卫再坚持就是公开下萧无边的面子,对传教无益,最后也就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