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摇头,“就这些。”
“只聊这些你这么高兴?”贺凌眼神安静地看着他,他走的时候江越明明还有些不高兴,等他回来江越却像被谁给哄好了。
他想知道是谁哄的,又是怎么哄的。
江越和他对视,微垂着眼把小师妹说的话复述了八成,至于说他心冷和不关心别人的话就都省略了。
“听到这些你就高兴了?”贺凌认识他这么久了有时还是会很惊讶他的好哄。
江越点头,脸上的笑多了几分不好意思,贺凌便有些无奈地摸了摸他被风吹得微凉的脸颊,和他接了个很轻的吻。
当志愿者三餐都有免费盒饭可以领,中午盒饭有多,贺凌在征得同意后便给江越也拿了一份。
到了下午他们不需要再待在场地外,只需跟上午在场地内的其他学校志愿者交换,能进室内自然要比在室外吹冷风要舒服。
江越还是和上午一样,贺凌走到哪他像个保镖一样提着水杯跟到哪,能帮忙的地方就搭把手,不需要他帮忙他就找个不妨碍人的角落盯着贺凌看。
很快不只首都大学的人知道有人当志愿者家属还跟过来,连其他几个学校的志愿者都知道了。
因为就算不认识贺凌也很好认,只要看到有人给志愿者当保镖送水那就一定没错。
贺凌在体育馆当志愿者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忙了一天终于能回学校了大家还在休息室就先狠狠松一口气。
贺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这次带队的负责人打声招呼,“我先回家了。”
师兄也知道外面有人等他,很爽快地放人,“到家给我发条消息报平安。”
贺凌应下,快步走出休息室,江越正站在走廊上等他。
两人走出场馆先坐公交车,再转地铁,回家的一路两人没太多交流,只是手一直牵在一起。
贺凌已经三个星期没回家了,这不光对江越来说是极限,对他来说也一样。
就算江越今天不过来找他,晚上结束了他也会找借口回家一趟,毕竟小狗是不能离开主人太久的,这不光是饿肚子的问题。
贺凌掏出江越身上的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插进锁孔,他的后背就已经贴上了带点凉意的身体。
湿热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脖颈上,刺激出的酥麻仿佛极细小的电流在血液里跳舞,贺凌瞬间进入喂养状态。
原本安静的楼道忽然从楼上传来了隐约的关门声,能听见有人下楼了。
贺凌不慌不忙地垂眼给钥匙找锁孔,裤子松得快穿不住了也不在意,更不在意已经伸进他衣服的两只大手。
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贺凌的卫衣衣摆被卷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胸口。
江越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婆,你再不开门就要被人看见了。”
贺凌把钥匙对准锁孔,明明只要拧开门锁就行了,他却偏把钥匙重新拔出来,淡声说:“被人看见什么?”
江越微凉的指腹打着旋按上乳/晕,闷声很不情愿,“被人看见我在玩我老婆。”
“不想被人看见为什么不等进去了再玩?”
脚步声几乎就在头顶了,清晰得要不了几秒钟就有人看见他们现在的状态。
江越看他没想好好开门,又不想被人看到贺凌此刻的模样,便用手掌包住他握着钥匙的右手,将钥匙准确地送进锁孔拧开。
防盗门打开的一瞬间,江越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鞋尖。
但比鞋尖主人更快的是关门声。
贺凌双脚离地悬空,整个人被抱上餐桌平躺,像待宰的羔羊被脱了一半的衣服。
贺凌呼吸不稳地看着江越,“你让我先洗个澡。”
“不用洗,没味。”
“你在这脱我衣服我会冷。”
江越有些心急的动作闻声瞬间停下,重新抱起贺凌进卧室,把人放在飘窗上,“这里会冷吗?”
“你去把门关上。”
江越只好往回走去关房门。
关好转过身就看见贺凌好好地坐在飘窗上,但他身上刚才还凌乱着的衣服已经整理好了。
江越瞬间委屈,走过去抱他,轻咬他耳朵,“老婆,你不想我吗?你为什么又穿好衣服了?”
“我哪里又穿好了?”
贺凌推开他,长裤被留在客厅,他身上现在就剩一条白色平角裤和浅灰色的卫衣,这和穿好搭不上一点边。
“你把衣服拉回去了。”
江越近不了贺凌身只能委屈地牵起他的手,低头啄吻手背。
贺凌垂眼看他,看他脸上的委屈和不太高兴。
白天在体育馆,他离开了一阵回来看到被别人哄好的江越时,那种焦躁感和愠怒又一点点回来了。
他伸手抚摸江越的脸颊,淡声问:“我要是不给你碰,你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