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当然做不了卧底,那三个组织大概都清楚袁先生的身份。”杨树走到袁安卿身边,“官方想要多抓几个劣等分化的个体进行研究,所以他们希望您能够多参与一些集体活动。”
“集体活动?”袁安卿不解。
“他们自己不会抓分化体吗?”浊继续质问。
“抓和亲密接触是不一样的。”杨树解释,“他们想知道他们的思维是否始终都是正常的,他们能否控制自己的力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得搞清楚这种分化会不会感染到普通人。”
袁安卿懂了:“所以我要怎么做?”
“您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只是……您有没有兴趣多参与一些休闲娱乐活动?”杨树询问。
袁安卿挑眉:“比如?”
“比如健身,或者去玩玩密室逃亡或者狼人杀之类的。”杨树解释。
“杨经理,是剧本杀。”有人纠正。
“噢噢,剧本杀。”杨树不了解这些年轻人喜欢的玩意儿,“总之您可以尝试扩大您的社交圈,他们自己就会找上来,他们对你的兴趣更大。”
袁安卿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要花费自己的休息时间去陪一群陌生人玩乐?”
“事实上你自己也玩到了。”杨树说。
“是么?”袁安卿并不这么想,他感受不到快乐,只觉得麻烦。袁安卿能够应付陌生的成年人,但他觉得没必要自找麻烦。
袁安卿转头去看浊,他认为浊的想法应该和他差不多,毕竟浊最近似乎沉迷于和袁安卿的独处时间。
结果他在浊的眼中看到了惊喜与渴望……
哦,他不该寻求浊的认同的。
浊很喜欢陌生人,尤其是在密集场地里那群多巴胺旺盛的青年男女,随时都能激情四射,随时都能谈情说爱,随时都能打起来。
荒唐,激情,又毫无理智。
他们与办公室的员工不同,他们没那么死气沉沉。
杨树继续说:“您只要丰富一下您的现实生活,会有分化体找过来的。”
“好吧。”袁安卿无奈地按了下自己的眉心。
他现在的工作时间还算稳定,没有夸张的加班,所以腾出时间来带浊玩一玩也不错,反正随浊选择他想要去的地方。
下班后,袁安卿和浊站在公司门口,他俩没去搭公交,而是选择今天的娱乐活动去了。
“你去过酒吧吗?”浊问他。
“去过。”袁安卿听到这个选择有些意外,他以为浊是极度厌恶酒精的,“我还算是去得频繁,你想去酒吧?”
浊也觉得意外:“你居然会去酒吧?”
“我喝酒啊。”袁安卿说,“酒吧的氛围普遍都不错,很安静,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太闷了我就会去酒吧。”
浊眉头微微皱起:“酒吧安静?”
袁安卿点头。
“那不是跳舞的地方吗?”浊从未去过酒吧,他甚至都不能和相同的人在一起待太久。所以很多东西它都是从社会化学习中了解的,但酒吧不一样,官方没特意给他讲过酒吧的问题,毕竟他们给浊做社会化训练时不认为浊能进入酒吧之类的地方。
所以浊对于酒吧的了解就仅限于其余文娱作品了,他觉得那是个混乱的,肮脏的,又充斥着欲望的地方,简直就是为他而设计的。
所以当袁安卿表示他去过酒吧时浊才会那么震惊,袁安卿去酒吧干嘛?他也会和其他人贴身热舞吗?
袁安卿热舞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是夜店。”袁安卿明白了,浊对酒吧产生了误会,“我不认为夜店算酒吧,他们的目的是寻求刺激,而不是喝酒。”
他想跟浊讲讲酒吧和夜店的区别,结果浊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浊真诚地注视他的双眼,随后道:“那我们去夜店吧。”
袁安卿:“……”他的话哽在了喉头。
夜店?
啊?
那种地方?
“你去过夜店吗?”浊问他。
袁安卿摇摇头。
“你在夜店肯定很受欢迎诶。”浊说。
“我知道。”袁安卿对自己的长相是有清晰认知的,所以他就更不喜欢去那些地方了。
浊兴奋地掏出手机搜附近有哪些“酒吧”:“不知道夜店让不让自带饮料诶,可以的话我就买两瓶气泡水。”
袁安卿:“……不能。”果然去夜店的都不是奔着喝酒去的。
“那你会跳舞吗?”浊又问。
“算会吧。”袁安卿点头。
浊震惊:“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会跳舞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