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安卿松开浊之后,浊怪叫了两声:“你怎么忽然这样?!”
“我在解压。”袁安卿说,“我需要安全感。”
浊伸手透过衣服摁住了在自己胸膛上捏来捏去的袁安卿的手:“你怎么这么寻找安全感的?”
“不可以吗?”袁安卿以为浊现在不想做那种事,便将自己的手往回抽,结果他发现抽不动。
“我也没有讨厌你这么做啦。”浊又说。
随后他起身蹲在了地上,袁安卿的手还是收了回去。
浊又抬头与袁安卿对视:“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让我先帮你嘛。”他的尾巴再次缠绕在了袁安卿的脚踝上。
“我可以……”浊干脆坐在了地上,他的脑袋放在袁安卿的大腿侧髋肌处,他刚想凑得更近,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小鬼起床了。
浊睁大眼睛,迅速躺倒在地。
郑晓岸推门出来上个厕所,祂发现客厅的灯还是开着的,只有袁安卿一个人坐在那儿,便问“浊先生呢?”
浊把自己缩成一坨,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尾巴,这样茶几才能彻底遮挡他的身形。
“在厨房。”袁安卿摆了摆手,“你快点休息吧。”
郑晓岸点头,祂揉了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往厕所去。
等郑晓岸关了厕所的门,袁安卿才看向地上的浊。
浊恶狠狠地冲着袁安卿做口型:“我讨厌小孩。”
“你之前还很喜欢。”袁安卿无奈。
浊倒没否认,他只表示自己曾经喜欢过,而现在自己已经没兴趣了。
袁安卿看着气急败坏的浊,忽然觉得浊这样也很有意思。
浊还在骂骂咧咧,只是咒骂到一半,忽然一道酥麻感从他尾巴尖直直窜向他的大脑。
袁安卿抓住了他的尾巴尖,开始捏捏蹭蹭了。
袁安卿把浊的尾巴拿走的时候浊下意识就松了手。
浊拍了拍袁安卿的小腿,想让袁安卿放开自己,然而袁安卿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袁安卿肯定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装不知道!
“袁先生。”郑晓岸已经出来了,“我明天还要写作业吗?”
“明天再看吧。”袁安卿语气平静,“你回学校之后起码得跟上同学的进度。”
浊拍袁安卿拍得更使劲了。
郑晓岸点点头,回了房间。
浊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起身看了一眼:“就结束了?”他看起来还挺失望,全然没有刚才悲愤的模样。
“你刚才应该跟祂说说祂学习的问题在哪儿的。”浊很遗憾。
袁安卿:……
浊刚才果然有爽到。
……
原本浊的打算是让袁安卿休息,无论休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反正近期都不要去想那些糟心事。
然而第二天他们就被白天叫到陈娇那边去了。
浊很不高兴,郑晓岸更不高兴。
毕竟郑晓岸最近都不能远离袁安卿,而在袁安卿和陈娇互相寒暄时暴露了郑晓岸高二学生的身份,陈娇似乎对这个还挺有兴趣。
于是郑晓岸又开始写试卷了。
“你还记得那个繁殖体吗?”陈娇问袁安卿。
袁安卿点头。
“我最近也在教他。”陈娇想了想,又说,“之前那孩子的脑子里只有搞对象,现在他应该只剩下痛苦了。”
袁安卿:……
“他学习都是哭着学的。”陈娇继续说。
一旁写试卷的郑晓岸浑身一激灵。
“知识都是他们自己的,他们现在还不懂这个道理。”陈娇喝了一口热茶。
袁安卿戳穿了陈娇:“你只是在折磨人而已。”陈娇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见过各式各样的学生,怎么会不知道学习对于那个繁殖体来说作用不大,只会让对方痛苦。
陈娇微微抿唇,不作回答。
她又转移话题:“关于你昨天问我的那件事,我想再跟你对对情况。”
袁安卿点头。
“我们的语言文化应该是共通的。”陈娇说,“甚至他们高二学习的那些知识,和我们原本的世界也是共通的。”她已经看过了郑晓岸的试卷。
“里面很多题目我还给我的学生画过重点。”陈娇说到这里,又看向郑晓岸,“但那些符号和字母似乎有些变化。”
“很细微的变化,不难理解。”袁安卿说,“我之前有打算重考这个世界的驾照,这个世界的交通规则与我原本的世界没有太多不同,但也有一些细微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