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一些些逻辑。”袁安卿对救世主的强大有了新的认知,不过有逻辑就证明了可以折磨,但袁安卿不会在这儿陪他们干耗着,所以袁安卿用一种昏聩老皇帝看宠妃的眼神看向浊,“看这两个人有什么意思?我们俩玩游戏。”
“游戏?”浊来了兴趣,还真就不搭理两个救世主了。
“怪物!你是怪物!”救世主们嘶吼,“你是个畸形种!要吃掉我们的畸形种!”
浊却不在乎那些骂声,只问袁安卿:“玩什么游戏?”
“看你,你不是喜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这次让我去你的世界线遇见你怎么样?”袁安卿问浊,浊瞬间两眼放光。
之后周遭场景迅速变换,浊也变小,变成了那个角都没长出来的小怪物,而袁安卿成了早早被召唤而来的救世主,他们俩就住隔壁,而且中间居然通了一扇窗。
他们又把从互相嫌弃到亲密的流程过了一遭,等到俩人即将接吻时,他们醒了。
袁安卿没有让外人看自己接吻的恶趣味,他也是有独占欲的。
那两个救世主的怨气是真真实实地经历了袁安卿和浊从幼年到青年的十多年岁月,他们两个从每天每夜的叫喊变得沉默,直到脱离的那一刻他们才终于解脱了出来。
但浊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浊很兴奋:“这次能不能换个全新的场景啊,咱们做农户耕田去可以吗?”
“应该可以,我试试。”袁安卿还答应了。
这次场景变换便成了农村的自建房,而且他们各自都有了家人,是个完全虚构的世界。
随后又是一套化敌为友拉小手,看星星看月亮私定终身,等最后快接吻的时候,他们又醒了。
这次两个怨气都没声了。
浊却又说:“等等!还要!我这儿还有好多新奇想法?”
袁安卿也很纵容:“你慢慢说,我们一个一个试。”
之后无论是什么场景,他们什么身份,周围人什么态度。他们的剧情永远都是化敌为友那一套,反正就是把他们现实的经历搬去了各个场景。
而两个怨气都快看麻了。
就在袁安卿第十三次要带浊去新世界时,那位男性枯骨先出了声:“你们,可不可以等一下?”他的尾音都在颤。
任多美妙的故事,一旦时间线拉得跟现实一样长,并且剧情万变不离其宗时,它就变成了一种折磨,摆脱不掉的折磨。
但对于恋爱中的两人而言却并非如此,毕竟他们只是他们相爱的过程搬到了不同的场景。
“我就知道你们还有逻辑。”袁安卿挑眉看向那两坨救世主的怨气,“装神经病好玩吗?”
“没有装。”女性枯骨说,“我们的逻辑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我看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挺正常的!”浊反驳。
女性枯骨看了浊一眼:“因为我们已经脱离了污秽的肉身,而且这位先生在吞噬我们时把污秽给清理掉了,我们才能恢复短暂的清明。”
“那你们还说我是畸形种?”浊质问他们。
“你本身就是。”男性枯骨看着浊,“你是两个劣等分化的救世主生下来的玩意儿,是本不该存在于世的罪孽。”
“而你。”男性枯骨又看向了袁安卿,“你该早早地死去,否则往后你有的是罪受。”
女性枯骨深表认同:“你还没有经历第一次觉醒……”
“经历了。”袁安卿打断他们。
“啊?”女性枯骨还没反应过来,显然他们还想多说点什么,但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最后变成点点白光融化在袁安卿的精神世界中。
……
现实世界里,几个高中生已经开始聚在一起用手机攒局玩游戏了。
他们看到原本互相依偎在长椅上的两人忽然有了动静,浊怒气冲冲的拉着袁安卿走到平台的护栏旁边,伸手指着护栏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再抓一些欲望。”浊说,“反正那些气息都长回来了。”
“再抓了也不是我们刚才见的那两个,这两位前救世主被分割得太厉害了。”
“反正你把他们抓了。”
袁安卿无奈叹了口气。
于是高中生们又看到这俩人在身边用手指戳空气,戳完又坐回了长椅上,闭上眼睛,像是要休息了。
而在精神世界里,浊对着刚成型的男性枯骨就是一拳,把还没来得及装疯的男性枯骨给打懵了。
“你才该早早地死掉,”浊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挨不过第一次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