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人很好的。”郑晓岸解释,“只是话不多。”
“他长得是很帅,我当时一眼就看到他了。”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皱起眉头,“但待久了之后我感觉他好像咱班的物理老师,就是总板着脸的那个。”
“确实,气场很强大。”
他们话音刚落,袁安卿和浊就跑上来了。
“你抓我尾巴我会生气的!”浊嚷嚷着向前跑,袁安卿抱着他的大尾巴,眼镜都歪了。
袁安卿完全没有被浊的恐吓吓到:“你生气了你想把我怎么样?”他的头发有些湿了,气喘吁吁的,他终究不是浊,爬到山顶还是会觉得腿支撑不住的。
“我能把你怎么样嘛!你总是这样耍无赖。”浊把袁安卿整个人都给举了起来。
袁安卿乐得休息,干脆靠在了浊的身上。
他仰头,脑袋枕在浊的肩膀上。
浊咽了口唾沫,因为袁安卿的喉结就在他嘴边,浊甚至能听到脉搏跳动的声音:“你又逗我玩。”
“嘿。”袁安卿没有否认。
一旁围观的高中生们:……
“刚刚路上发生了什么?”短发女生问,“那个戴眼镜的哥哥是被调包了吗?”刚才还冷冷淡淡的,气场和他们物理老师似的,现在怎么看起来那么平易近人?
袁安卿注意到了他们,他拍拍浊的手臂,示意浊松开自己,随后又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无缝切换到冷淡的状态,随后他还向那群高中生点了点头:“你们好,你们上来得挺快啊。”
高中生尴尬地笑着打招呼。
他们知道了,这个戴眼镜的哥哥确实没被调包,他是只对那个大个子温柔。
人家小情侣的事儿……
“诶诶。”有个男生意识到了什么,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郑晓岸,“你不说这俩是你远房哥哥吗?他俩没有亲缘关系吧?”
“没,没有。”郑晓岸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迅速解释,“戴眼镜的是我真亲戚,大个子是我哥的对象。”
众人这才放松下来。
浊隔得远,但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那个小崽子认你做哥哥,把我当外人。”
“你很介意?”袁安卿问他。
“你好受欢迎哦,我有点吃醋诶。”浊掐着声音说话。
袁安卿把浊的脸捏住拿来,随后他的动作顿住了:“那儿?”
“什么?”
“那儿,劣等分化的气息。”袁安卿指向了他所看的地方。
这座山还算高,几乎能把整个城市的风景看个大半,刚才上山的时候袁安卿和浊打打闹闹没注意那些,现在到了山顶上他才注意到城市里那些扎眼的雾气。
丝丝缕缕,看起来像是扎在地图上的针。
它们看起来没有欲望气旋那么恐怖,但就像溅在白衣上的点点污渍一样,格外扎眼。
“越来越多了。”浊也说,“他们的味道真的很难吃,像是臭鱼腐肉。”
“白天他们有什么头绪吗?”袁安卿问浊。
“白天他们说这是那些反抗组织搞的。”浊的尾巴圈住了袁安卿的手腕,“很麻烦,跟臭虫一样的。”
“陈娇有在帮忙?她进度怎么样了?”袁安卿又问。
“她还在摸索啦。”浊说完就发现那些劣等分化体的气息动了。
那些不是很强烈的气息朝他们飞了过来,浊瞬间警惕,然而那些气息没有攻击的意思,它们飞到了袁安卿面前,随后便开始围绕着袁安卿飞舞。
还有一些气息停留在城市各个角落,那些是已经彻底劣等分化的个体。
“你是怎么做到的?”浊惊叹于袁安卿周身气息的乖顺。
“不知道,我只是在脑子里叫他们过来。”袁安卿伸手点了下环绕在自己周身的气息,那些气体成像是被风吹散的粉末一般外扩,随后又收缩回来,继续围绕袁安卿飘荡。
“这里面有很恶心的味道。”袁安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味道不像是他闻到的,更像是他“感知”到的。
“是烂肉的味道啦。”浊又说。
一旁的高中生们看不到这些气息,所以袁安卿和浊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就有些怪异,好端端的对着空气戳来戳去干什么?
“你吃过的那种?”袁安卿问浊。
浊点头,他觉得自己委屈坏了,天天吃这些发烂的玩意儿,感觉味觉都要坏掉了。
“郑晓岸身上有没有这种烂肉的味道?”袁安卿问。
“没有。”浊看了眼郑晓岸,又说,“他闻起来像个活人。”
闻起来像个活人是什么形容词?
不等袁安卿吐槽,原本被收走气息的地方便再次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