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掩耳盗铃。”袁安卿无奈,“你都这样了,我看得出来。”
浊的尾巴总算松了力道,但浊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了。
袁安卿挪开了尾巴,随后问浊:“这是因为我吗?”
浊不敢吱声。
不过袁安卿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毕竟这事儿不需要浊亲自说也已经很清楚了:“你不敢让我进来就是因为这个对吧?”
“我还以为你不会因为这种事羞耻。”袁安卿扶额,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超出他的预料,“我以为你会大喇喇地跑到我的跟前跟我炫耀你比我早解决这类问题。”
浊抖得更厉害,宛若手机的震动模式。
“你解决不了,是不是因为你这状况需要我帮忙?”
“不要帮忙!”浊终于肯吱声了,“你,你回去换身衣服,你穿湿衣服会感冒的。”他的声音也在抖,十分的没底气。
袁安卿不回应,只是看着浊。
浊见袁安卿的模样,又默默把自己缩紧了些,他的尾巴想盘回去,但是被袁安卿抓住了尾巴尖。
“你只是在转化。”袁安卿现在确认了浊是在转化,浊拥有了新的欲望,“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这,这是很糟糕的转化。”浊快要哭了,“这种欲望里面不应该有你。”
“这不糟糕,每个青春期小孩都会有这么一遭,你只是来得晚了一点,而且有些特殊。”袁安卿伸手放在浊的肩膀上,浊整个人都是一僵。
“如果觉得难受的话,释放你的气息。”袁安卿始终是冷静的,现在浊已经足够慌乱了,袁安卿必须得让浊稳下阵脚。
浊听话释放出自己的力量,随后这股力量触碰到了袁安卿,袁安卿的眼瞳转化为了金色。
“浊,看着我。”袁安卿对浊说。
浊抬起头,与袁安卿对视。
那一瞬间,浊再次被拉入了袁安卿的精神世界,无数柔和又漂亮的金光包裹了他,安抚着浊的痛苦,给予浊欢愉。
他应该是很厉害的,这些金光也应该是脆弱一触即碎的,但浊就是跑不掉,他挣脱不来,兴许是他心里还有一道声音让他不要挣扎,也可能是他知道他不该碰坏这些金光。
浊沉溺在这一片金光之中,无尽的快意向他袭来。浊想要永远待在这里,待在这片享乐的天堂之中。
“要被吃掉了……”浊喃喃开口,他的双目放空,显然还困在袁安卿的精神世界中。
他的眼瞳中能倒映出袁安卿那张理智清冷的脸,被这样的人盯着,狼狈的似乎只有浊。
而浊的这种狼狈又是袁安卿所允许的,是他纵容的。
“要被吃掉了。”浊捂住了自己的脸。
明明他才应该是捕食者,他才应该是猎手。
但浊就是感受到了一层恐惧,除恐惧之外还有期待,期待着彻底沉溺。
浊的喘息越来越剧烈,直到某刻戛然而止,像是被扼住了咽喉。
当然,袁安卿永远都不会这么对待他。
“好了。”袁安卿起身去洗了个手,洗完手之后他又回到浊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将浊凌乱的头发都捋上去,“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你……”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需要。”袁安卿想要把浊扶起来,这次很容易,因为浊顺着他的力道就站起来了。
“可是我,我那么想你诶!”浊的身体已经开始退热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转化即将结束,“你不生气吗?”
“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袁安卿说,“我也想过偷偷做掉我的前老板,但我依旧是他手底下最称职的员工。”
“可我……我……”浊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注意到袁安卿的衣服是湿的,便连忙推着袁安卿去换身衣服,毕竟袁安卿感冒是真会难受的,肯定比他发热要难受得多。
浊把袁安卿推进房里,随后自己站在房门外,还将门给关好了。
以前浊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不觉得袁安卿的身体有任何特殊之处,他们两个人长得一样啊,自己还比袁安卿强壮很多。
到现在浊怕自己一看到袁安卿的身体就想起刚才那档子事:“你,你不会觉得膈应吗?”他脱力一般地靠着门。
“不觉得,我看你实在难受。”袁安卿看浊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才会觉得不舒服,“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