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86)

李重衡去取来了周绥所说的衣衫,既是要换衣,让他过来从门口拿定是不便,于是他就只是出声一番后便推开了门想送进去。谁料那屏风借着光亮,李重衡倒将那修长挺秀的身姿看了一半去。

即使周绥率先披上了衣,但他一瞬面红耳热,移开了目光后更是满脑子是周绥那白花花的薄背细腰。

李重衡甩甩头不敢再亵渎,心虚地挪了小步子过去,不敢看周绥连带着连前方的路都不看了,一手扶在屏风框上差点将其掀翻:“……公子,给。”

周绥听得李重衡低哑的嗓音便晓得他方才是瞧见了,两人十几年关系虽好,但周绥清楚李重衡总爱将他捧得恭敬,甚至最开始连亲吻都要问他“可不可以亲一下”,更别提赤条条地坦诚相见。

周绥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下,来不及绑好衣带就伸手去拿李重衡递过来的衣裳。他转身时又快又急,带起了一阵风,李重衡又正好闭着眼撇头等着他来拿,发觉周绥迟迟没动静,便转回去悄然睁了一只眼偷觑。

周绥的视线猛地同他对上。

随即眼神不自觉地向下,李重衡的目光滞在了那欲解欲落的衣衫和若凝脂玉雪般半遮半掩的胸口肌肤。

一向冷静的周绥难得慌忙地用手捏住了领口,随后接过青衫,鸵鸟似的缩回了屏风之后。

“我……我没看清楚……”李重衡本想表达出自己没看到的意思,结果话到嘴边被他说成另一个意思,即使周绥背对着他看不见手势,但他也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我不是故意看的……”

周绥躲在屏风后头没出声,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好。臂上还搭着从李重衡手上拿来的外衣,他得先整好里衣,便垂着头装作用心地系,但平时多有林原在,实际上到只剩他一人时结法一通乱糟糟,根本没在用心。

他先是系了一个结,发现松垮垮的,想要解开重打,手指胡乱地扯了一根,发现绳子拧在了一起,成了一团。

周绥顿时更心焦意乱,身后的人却没了声音,但他知道李重衡还没走。

周绥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低着头一脸愁容,仿若一个在反思过错的人。

“重衡……过来一下。”周绥又试了试,发现解不开,于是轻声开口招着李重衡。

李重衡在听到周绥唤他的时候,抬头倒迅速,在见着周绥满是难为情地揪着衣襟开口时,他的脑子“轰”地一声全然空白。

“我解不开了……”周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李重衡面前,微微偏头,“帮我解一下……”

李重衡强迫自己已经神游到天际边的念头拉回来,脸比周绥还要烫红,呆呆地应了声好,就举着颤巍巍的手去解周绥的衣襟。

李重衡已经很尽力地不去触碰周绥胸前的那一片雪白,但他解绳要从衣襟里解,避无可避地就瞧见了比适才更清楚的风光。

“咳……”周绥见他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腰间,出声咳嗽了一下,把恍惚的李重衡拉回来,“好了吗?”

“很快。”

李重衡自知失态,咬着唇去解那一团绳线。等到将皱巴巴的绳线都抽直之后,李重衡脸红得像是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炸了几遍的酥脆红虾。

他又想起还未和周绥表明心意前看的那一册春图而引起的荒淫梦,生怕气血上涌出丑相,立刻用手遮住了鼻唇,闷声道:“……我出去等公子。”

周绥也窘迫万分,见他出去之后便直直地坐在了一旁的扶木椅上。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周绥能够理解李重衡的反应,但他同时也发现了一件值得尴尬的事。

尽管好男风并不是件闻所未闻的事,但周绥却是不甚了解,男人与男人之间又是如何起兴欢爱的,所以他才觉得困窘。

周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想把那渐渐发热的红脸褪下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早上余下的冰茶水,硬灌了四五小杯进去,才渐渐好转。

他一边穿衣,一边在想该如何了解一番此问题。

买图册话本定是不行……先不说有没有的卖,他若是这般上街去挑,不出多时就要传遍全村去了。

周绥佩好玉坠,捏了捏手中的穗子。

既然他不行,那便拜托人去。

想来他身边也只有林原一人能让他放心,但又如何跟林原开这个口,周绥再一次陷入沉思。

想了半天,读了十几载圣贤书的周绥都想不出好措辞,干脆自暴自弃,等到哪天他肯丢了面子豁出去了,就直接把林原叫来说。

周绥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拍了拍身上的衣褶皱,推门出去。

李重衡坐在院里等着周绥,但周绥显然看出他有几分不安,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噌”地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把旁边的饱饱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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