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7)

身后的一行人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只是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举着棍子冲上来。

李重衡没想到平时文静儒雅的周绥直接动手砸了人,周围也因为突然的暴动发生了冬款,被围得水泄不通,带着周绥不一定能直接闯出去。

他刚想把周绥先揽在怀里,背对着即将提棍冲来的几名壮汉,准备往后先躲几轮,忽然门口一道大喊,声如洪钟。

“住手——闲杂人等通通让开!”

一阵嘈乱之后,人群再次被疏散开,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子站在巡捕身后,等到巡捕押走了几个闹事的人,她朝着何庸低声说了什么,若不是何庸正被押着,他差点就要暴怒而起。

女子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好似在怕何庸动手打她。周绥眯着眼,他听到女子带着哭腔道。

“哥……不要再闹了。”

何庸走之前往地上啐了一口,又瞪着女子骂道:“呸,赔钱玩意儿。”

一场混乱的闹剧就此落下帷幕,女子没有跟着巡捕离开,反而是迎上来微微欠身。

女子名叫何花,何庸是她的兄长,她先同掌柜解释了此次经过,原是她攒钱在布行买了件心水已久的成衣,结果回去后穿上不知道为什么起了疹子,何庸二话不说便直接来布行踢馆。

何花讲到此处停顿了下,像是感到难堪,不停地用手绞着袖口。

“其实红疹不是布料的问题,是……是……”她犹豫着,最后还是道出真相,“是我阿兄不小心在我的茶水里掺了花蜜,我喝了之后便会起疹子,真的对不住掌柜……”

何花同布行掌柜道过歉后,拿出钱袋仅剩的一点积蓄赔偿,知是不够,便打了商量欠着,随后又转向李重衡。

“还有……还有李大哥……真的对不住,我代我阿兄方才说的话同你道歉。”

何花同李重衡说话时,撩起了帷纱,周绥这才看清了她的模样。

肤若凝脂,柳眉杏眼,长得同何庸毫无相似之处。尽管颗颗红疹也上了脸,但依旧能看得出何花生得清秀端正。

“没事。”李重衡没把何花的一番说辞放在心上,做错事的是何庸,何花不能够代他道歉。

李重衡只瞥了一眼,出于礼貌便转移了视线:“你这疹子……看过郎中了吗?”

何花手上的钱刚都交了出去,一时也不知道过会儿该拿什么去医馆医治:“……还没来得及。”

“你跟我来。”

李重衡本想带着周绥和何花一同去一趟仁济堂,刚踏出布行方才的巡捕又折返回来,把三人拦在门口。

“周绥何在?”

李重衡和何花都愣了一下,只有周绥像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淡淡道:“我是。”

“也跟着走一趟衙门罢。”

李重衡急了,揪住周绥的衣袖:“不行!”

周绥从来没有进过那样的地方,更何况方才周绥还动手打了何庸,万一在里头出了什么事……他不能让周绥直接就这么跟着走了。

周绥拍了拍李重衡的手背,叫他安心:“你先陪何姑娘去医馆,我若戌时还未回去,你去找林原,叫他来寻我。”

李重衡固执地摇头。

“乖。”

周绥抽回自己的衣袖,跟着巡捕离开。

-

烛火明晃晃,周绥被羁押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坐在草席上,嫌弃地蜷起脚,抱着膝盖轻咳了几声。

他猜想应该是何庸同巡捕说了什么,又或是咽不下他在布行里用托盘砸他的那口气,买通了巡捕,将他一同以寻衅滋事的理由押了进来。

在压抑的环境里,周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总之他靠在角落里,感觉到肚子有些饿。

“周公子?”

周绥听到耳熟的声音,缓缓站了起来,在门口见到了神色紧张的姚淳熙。

“淳熙姑娘?你怎么来这儿?”

周绥本以为等来的人会是林原,没想到是手持令牌的姚淳熙。

“开门放人。”姚淳熙下令让狱卒开锁,那一刻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狱卒将周绥释放出来,姚淳熙一手扶住周绥,惊讶道:“你怎么也受伤了?”

周绥摸了摸额头上微痛的伤口,摆摆手。这是方才被押进来不小心推到地上划的。他不愿意用袖口擦,索性流血不多,只渗了些干涸。

他又很快捕捉到“也”字:“谁也受伤了?”

姚淳熙一时记不起李重衡的名字:“……那日你与我回去,路上遇见的那个男人。”

“重衡?”周绥同她往外走,“他如何伤到了?”

姚淳熙叹了一口气:“我舅舅今日休沐,和老友相约去湘水垂钓,幸好是我路过县衙,见那人在门口同衙役纠缠,差点真动了刀子,我拦了下来,询问过后才晓得是你被抓了进来,我又折回去舅舅书房拿腰牌来。不过你莫要担心,我事后自会和舅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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