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59)

“虎符在我这,阿绍手上还有一块假的。我向太后借口寻不回他,太后势必会亲自派人去寻。”周绥简单地和薛碧笙交代了目前的情况,“父亲呢?”

薛碧笙瞧了眼那枚已经握上几十载早已失了光泽的虎符,没说好与不好:“太后懿旨,在宫内侍疾,辰时刚进宫。”

周绥拧眉,眸中有一丝迟疑:“我回程路上就耳闻圣上病重,如今百姓皆在提及。太后用心不纯,此时又何故特招家臣入宫侍疾?”

“我也甚是不解……”

薛碧笙话音刚落,缘香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垂首俯身:“夫人,太后宫里来人,说是请世子入宫。”

“你这才没到府上多久……”薛碧笙刚想埋怨几句,被周绥比的噤声又收了音。

“无妨,我也正想去的。”周绥先打发缘香出去传达,又朝薛碧笙手中塞去了虎符,“这个先交由母亲,我先去宫中,带在身上不方便。若是重衡有来正厅,劳烦母亲替我告知他。”

“放心。”薛碧笙应下,她望着周绥缓步转身的背影,本纠结着想问出口的问题也变成了“万事小心”。

薛碧笙下意识看向了侧边能通周绥院里的小径,她这段日子收的家书,以及周绥方才第一想法的叮嘱,薛碧笙内心里多多少少也明白了李重衡此人在周绥心中的份量。

周绥听到薛碧笙的话,幅度极小地轻点了下头,停顿几秒复言:“等父亲和我一起回府,我还有一事要与娘说。是关于之前跟您说的……心上人的事。”

“好。”

薛碧笙独身目送周绥拐角消失在视线中,叹上几句,又走上那条小径。

周绥再次入宫,离开了几月,林原许久不见周绥,说什么也要陪同。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登上车:“我是入宫见太后。”

林原当即一顿,虽然一些有关于虎符夺权的事情他不知情,但自从太后强指沈婺仪为周绥妻后,他便也觉得人讨嫌,随后更是坚定:“那我也跟着去。”

“你跟着去干嘛?”周绥察他的神情,品出几分好笑来,“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见林原没有改半分主意,周绥只得由着他去,伸出手去拉林原:“上来吧。”

林原欢喜地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他极为顺溜地爬上了车,本想坐在外头,被周绥又招了进去。

林原端端正正地坐在周绥侧边,时不时瞄一眼他。

周绥发觉,头也没转:“说吧。”

林原偷看被抓了个现行,不自在地踮了踮脚:“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绥睇去一眼,林原又抻直了搭在膝上的手臂,补上一句:“可能对李大哥来说挺大的……就是,夫人前阵子,同我问起李大哥……”

周绥毫无意外之色:“都问什么了?”

“就、就家住何处,有几许人。”林原为难地说,“还问公子与李大哥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我就都说了。”

他又立马摇摇头,严肃脸地看向周绥:“不能说的我都没说!”

周绥还以为是多大事,能把林原唬成这样:“嗯,辛苦你了。”

林原眨了眨眼,迟钝地没反应过来周绥是何意。

“迟早的事,你说便说了。”周绥回得淡然,“等这次事后,我也会亲自说。”

他俨然已经想好和李重衡要走的路,若是李重衡有意留京,他便试着兑诺,即使日后被诟病,他也要给李重衡一个响当当的“名分”;若是李重衡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周绥便陪他回坞县,去任何想去的天涯海角。

他可以不做世子,但唯独不能辜负真心待他好的李重衡。

-

这回在宫门口候着的倒不是迎露,而是个生面孔,规规矩矩地朝周绥行礼过后,径自将人领进了寿康宫正殿。

周绥将林原留在了宫门马车上,他多留了个心眼,快步跟着,见到蔺朝兰时,二话不说先跪下请罪:“怀恣无能,此去漠北未能寻回阿绍,望太后恕罪。”

蔺朝兰未有言语,只有轻声的茶瓷碰撞声,直到有人小声地唤了一句“太后娘娘”,蔺朝兰才不动声色地说:“先起来罢,一上来就跪,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要罚你。”

周绥已经听出解困之人是沈婺仪,起身时只用眼神掠过她,最后盯着殿上的那几级金阶。

但下一秒,蔺朝兰说得话又不得不让周绥再次跪下。

“你们瑞王府莫不是要谋逆造反不成?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周绍手持如此重要的半枚虎符却不知所踪。朝廷之上怨言多月,你叫哀家如何在众人面前信你们、护你们的清白?”

周绥咬唇,刚想要说话,便被沈婺仪插了嘴去:“太后娘娘,你应过婺仪的,勿要这般责怪怀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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