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49)

周绥想起前不久瑞王府的异动,只觉得好笑。高诩为抓他把柄连派来的人都这样不靠谱,若是房梁窥视有用,瑞王府早该亡了。

“少动些不切实际的妄念,瑞王府也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场所,让你手下的人当心着点。你派人来这事我可以不追究,想怎么编排我也无所谓。但若是你敢让你手下的人,用那张破嘴在京城散谣有关于李重衡的任何事——”周绥迎上前,与高诩平视,“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

高诩脚下微动,他望着周绥冷若冰霜的脸,意识到他说的这些话都能是真的。

“怎么?你们敢做,说却不让人说?”高诩深吸一口气,嗤笑道,“我记得你应该不是很乐意娶沈三姑娘,若我真将‘瑞王世子与男子苟合’之事说出去,你也真会感谢我吧?”

周绥冷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但有关于李重衡的事,我说到做到。”

两人静默良久,像是无声的僵持,最后周绥无意再多理睬,该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若高诩当真要与他作对,他亦不会看在往日和薛泓的颜面上留情。

至于周琼衣待高诩,如今朝中动乱,众人都无心再去挂念公主的姻缘,她未将此事言明太后做主已是宽宏大量,就连和离之事都未曾声张,只待高诩日后自作解释。

“好自为之。”

周绥冷淡地抛下一句话,欲转身离开,却忽地听见了远处传来李重衡焦急呼喊他的名字。

他顿感身后一道明晃晃的亮色,像是刃面的折光。周绥抬眸往身后一闪,随后见到李重衡从身后夺过高诩的利刃,将他的膝骨踹压在地,随后把刀尖往喉上一刺,仰提紧捏着高诩的后颈。

“重衡!”

周绥见高诩衣领处已有被血洇湿的迹象,连忙出声唤李重衡的名字。

“你怎么敢?!”李重衡下了重手,若不是周绥在前,他真想将高诩扼杀于此,“他是你恩师的亲人!”

李重衡发了狠劲踩着高诩的腿骨,高诩被他挟制,想动一动身体,他便执着淬了血的刃沿着伤口压进去几分。

“重衡……”周绥担忧地看向李重衡,对他摇了摇头。

高诩见状,喘着大气,眼中满是讥讽:“那又怎样?周绥害我至此,无家无亲。他在告诉琼衣之前,难道有念过往日交情?”

“无家无亲?被你弃至一旁的杨氏和婆婆,还有不过几月大的婴孩,你眼当真是瞎掉了?还是说,你所谓的‘家’与‘亲’,是立在皇城之下,权力之上的?”周绥皱眉,只觉得和高诩多言都是对牛弹琴,“放开他吧,执迷不悟。”

李重衡不愿这样放过恶人之心的高诩,直到周绥无奈地看向他,他才不甘心地抽刀,将高诩甩到地上,任由他凄惨地咬牙忍痛趴着。

“琼衣事已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意与你作斗争,一切是由你的贪念而起,皆是你自作自受。”周绥将李重衡拉至身后,俯视着他,“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怨大可冲我来,若是牵扯不该牵扯的人,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语毕周绥也未察高诩的反应,只听见很低的一声闷笑,他觉得心烦,便领着李重衡离去了。

也恰是幸好长公主府远离市集,不然这大街上多个疯疯癫癫还满身伤痕鲜血的人,再被人认出了身份来,指不定要传到何处去、捏造成何模样,也更怕让周琼衣担忧。

周绥还想风平浪静地离开京城。

李重衡收了高诩的短刃,却始终攥在手中,周绥见了便去掰他指头:“这么喜欢?回府上我送你一把更好看的,这把丢了,脏,听话。”

李重衡松了手,任周绥将刀拿出,遗弃在一旁的暗巷中。

“怎么不说话?”周绥指了指对街的糖饼摊,“要不要吃那个?”

他刚问完,就被李重衡揽到怀中,只听见上头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

“我要吓死了……要是我没有正巧来……”

李重衡怒是怒过了,但一想起周绥差点被高诩背后捅上一刀,心中余有一阵后怕。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来的正好。”周绥摸了摸李重衡宽厚的脊背,随后从他怀里挣出来,“你最近身手练得挺到家的?”

“我在府中迟迟未等你归,所以才来了。”李重衡半是窘迫般地摸了摸鼻尖,“总想你在京城不太平,我这三脚猫功夫怎么能行,所以之前你外出不在时,我闲着无趣就跟着府里统卫又学了一些。”

“一学就会?这样厉害?”周绥打趣他,“真是,做什么都这样好,能不能给像我这样愚钝的人一点活路?”

“你愚钝?”李重衡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绥,“嗯……之前是不是林原说的,什么‘术业有专攻’。总之你文,我蛮武,也算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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