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23)

“是,那就多谢你提醒。”周绥应承着,伸手摸了摸林原的脑袋,他一如既往待林原为长不大却又赤诚的孩子。

哪怕林原也小不了他几岁,但周绥总能在林原身上感受到少年的鲜活。

林原为不扰周绥与李重衡,带完话便转身离开。

周绥目送着林原离开,甫一回头就收到李重衡那幽怨的目光。

“怎么还在看他。”李重衡贴过去将手牵住,只敢低声埋怨。

“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好不讲理。”周绥也用力回握住了他,“打铁花呢,去不去?”

周绥幼时在京城宫宴上见过一次打铁花,坞县偏远,这十几载来这样盛大的活动好似都堆在了近年,想必田从南也下了不少功夫。

“去,想跟公子一起去。”李重衡不假思索。

“好,那一起去。”周绥指了指屋内,“所以今日内就要将灯笼都挂完哦。”

李重衡用力地点点头。

他觉得今年一定是自五岁后成为无家可依的人,最值得高兴的新年。

-

除夕。

爆竹声中一岁除,周绥一早便被村里不知哪户人家的噼里啪啦声响搅醒,而后睁眼瞧见了在榻边合衣起身的李重衡。

李重衡听闻那炮仗声,还想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周绥,没成想他俨然醒了,这一回眸小觑,看着就像在鬼鬼祟祟。

周绥忍笑:“做什么呢?”

“昨儿应了外祖父熬卤水,我得先去厨房了。”李重衡盘着腿转过身,在周绥眉心蜻蜓点水落吻,“是外头太吵了吗?”

“新年闹些也是应该的。”周绥闭眼受了那一吻,又跟着坐了起来,“外祖父桃李天下,膝下门生众多,估计白日里他在厅前会忙得很,我也要过去招待一下,午后大抵还要陪外祖父去拜访一下田大人。”

“成。”李重衡下榻将周绥那身红衣拿来,率先替他更衣,神情认真,“我今日就与林原在小厨房里,你们主外我们主内,晚些时候再一起去镇上。”

“好。”周绥也越下了榻,穿上鞋袜。

他本想自个儿系衣裳,但李重衡不让他动,于是今日这一身都是李重衡亲手帮他穿上的,甚至连腰间挂着的坠玉配饰、挽发的木簪都是李重衡亲自挑好系扎上的。

周绥被李重衡推坐在铜镜前是觉得有几分怪异,他本想束冠,但李重衡又想亲自替他挽发,周绥思衡几下,就默许了李重衡的动作。

他透过镜子见李重衡温柔似水地对着自己这一头长发,轻轻上扬了嘴角,总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上一次,好像是他为李重衡梳了个不成型的长命辫。

“张敞为妻画眉,我为公子挽发簪髻。此意皆是恩爱永久,我趁新春之时讨个喜彩。”李重衡梳好周绥的顺发,便执着梨花木簪,斜箍住了半扎发。

周绥伸手向后摸了摸,确定它不会散落后,拉住李重衡的手仰视道:“谁教你卖这个乖的?”

李重衡一条腿跪在周绥露出的半张木椅上,只字不提那躺榻休养时借了多少五花八门的书册来看,轻巧地一字一顿:“无、师、自、通。”

周绥笑起来:“行了,快去忙。”

“好。”李重衡展颜,手指在周绥手心里轻挠了一下,“那……酉时见。”

周绥颔首,李重衡为他披上大氅,立起毛领,之后周绥同他招了招手后便离开了院落。

今日来拜访薛泓的人不在少数,一上午过去周绥忙着端茶送水,又陪着家里的幺孩儿逗玩,等要从田从南府上回来时已是疲惫不已。

但一想到家中还有李重衡在巴巴地等,他归心似箭,连薛泓都看出来他的心思。

挨到傍晚,从田府出来时,周绥刚要撩袍跨过门槛,就被田从南的一句“周公子留步”给叫住了。

周绥恭恭敬敬:“田大人客气,唤小辈名字便好。”

“贸然唤你留下,不要见怪。”

“不会。”周绥摇头,“您说。”

田从南平日里总将手背在身后,此时垂在身侧,倒有几分局促:“熙儿她……走之后应当有给你写信吧?”

周绥一怔,似是没想到田从南唤他留下是为了问姚淳熙。

“她和那何姑娘可还安好?现处何处?”

周绥双手拱礼:“安好,一月前传信来近处西北。”

“那便好……”田从南像是松了一口气,又释然地笑笑,“当初熙儿要带何姑娘走,知晓我知道后会阻她的事,便假意先骗了我出县。我本以为她会向江南去,谁料那里来人传信说并没有见到他,所以我就大致地猜出了那些事。”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她自己走南闯北我也不放心,但再怎么样到一处也会和我递信,但这次却迟迟没收到……我没怪她,也没所求,只要她离开坞县后,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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