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21)

周绥是气急了,站起来时腿肚子都在打颤,若是放在平常,他也不会如此正大光明地意有所指。

是李重衡实在是太过了。

昨晚周绥攀着他,以为李重衡多少也会顾忌点自己没痊愈的腿,谁料来人根本不受影响,该怎么弄便怎么弄。将周绥欺负狠了,到最后都含着哭腔,虚弱又厉声喊着李重衡的大名,才让人收敛了些。

“是我错了。”李重衡知晓是自己有错在先,讨好似的亲了亲周绥的眼角,“先给公子擦擦脸吧。”

周绥没说话,却也任由他的动作,像任人打扮的沉默木偶,李重衡又为他取来了衣物。

“我自己来,你出去。”周绥抱过衣裳,却不肯让李重衡再为他更衣。

李重衡虽失落,但还是乖乖听了话,准备去小厨房为周绥端吃的来。

周绥自己扶着衣架杆起身,在剥下里衣更换时,再次对着铜镜看到了那些被吮吻出来的红紫淤痕,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换上干净的衣衫,将那些痕迹遮盖,衣领遮不住的,他便将围脖围上。屋内烧了暖炉,没多久便觉得一股热意,周绥便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到了外院去。

林原正在院里拣着枯枝,拿着扫帚清扫叶瓣,见周绥一脸病相地从屋里走出来,有些惊异。

“公子,您没事吧?”林原看着饱饱窜去了周绥脚边打转,只觉得今日的周绥有气无力的,免不住的担忧,“外头风大天冻,昨夜我见李大哥半夜烧了许多热水到屋里去,您莫不是又受寒发热了?”

周绥半张脸都藏在毛绒的狐狸毛中,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人又苍白地过分,他也实在很难回林原他都经历了什么。

“无事,就是昨晚没能睡好。半夜想拿艾草浸浴,才叫他忙上忙下的。”周绥扯了个谎,却也不敢对上林原那真挚的眼神。

林原煞有介事地点头:“原是如此,那公子今日如何了?需不需要我替公子去仁济堂抓安神的药?”

“不必。”周绥最怕那苦药,日日喝月月喝,新年再喝就更没意思了,“今日好多了,应当不会有大碍。”

林原狐疑地盯着周绥,总觉得那脸色和他说的十分不符。

“莫要再打量我了,去做我交代你的事。”周绥抬了抬下巴,“你过会儿上街,再买些红纸来。”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李重衡端着热粥进院,正巧听到周绥吩咐林原做的事,便出言阻止。

李重衡在有些事情上一根筋惯了,那是周绥同他约好的,怎么能让他人跑腿?

周绥摆摆手,也不和他多辩,想安抚对着李重衡狂吠的饱饱,又蹲不下身来,就接过林原手上抱着的扫帚一面拱着饱饱,一面对林原说:“你去吧。”

林原颔首,望了李重衡一眼,便转身离开。

“怎的跑出来了?还穿得这样单薄。”李重衡不满地望着周绥,又对摇尾的饱饱严肃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绥指着自己上下披着的厚冬衣,很难理解这是李重衡眼中的单薄,他上下扫了眼对方:“你倒是‘以宽待己’。”

李重衡听后也不反驳,反而一副“你怎样说都可以但我不应”的样子,走上台阶,将周绥手中的扫帚夺过,把粥盘递给他。

“进去吃,我来打扫。”

周绥也觉得肚子空得发慌,就将院落交给他,又晃荡回了屋里。

炉子烧得旺,他又不愿脱那挡痕迹的围脖,索性就留了门,任风与寒气窜进屋内。饱饱在门口打转了几圈,也悄悄溜了进来。

“饱饱,出来。”

李重衡转头见院子里的狗影不见了,又发现主屋的门敞着,知道是饱饱溜进去,怕它闹周绥,便在外高声喊道。

过了半晌也没见它出来,李重衡只好走进去,瞧到了周绥正笑意盈盈地抱着那条大狗。

像一卷岁月静好的画像,周绥眉眼温和,一边舀勺,一边又笑躲着怀中饱饱的舔蹭。光影落在他身上时,李重衡只觉得这世间又变得珍贵与惬意。

李重衡恍惚着望了良久,直到饱饱闹够了一脚踩在床榻上,他才急匆匆地冲过去,将它从榻上扒拉下来,再轻轻揍了一下饱饱的肉臀:“爪子这么脏,不可以踩。”

周绥好笑地看李重衡挑剔着饱饱,从狗爪到长毛。他忽地想起学堂里总有个小考怎么都考不好的孩子,他亲爹每次来接他时都挑三拣四的,总有的骂,骂完又哄,周绥便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跟他爹似的,比亲爹还挑。”

李重衡按住怀里的狗头:“不是说是哥哥吗?”

周绥欲言又止,李重衡这形象代入倒是很顺其自然,他刚点头,就听到李重衡补了一句:“爹也行,反正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它娘亲是你就行。”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