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贴心地跟皇帝解释。
“有问题的地方,我都做了标记,账本上还有沧州太守的私印,沧州太守上交的公账我也一一做了对应,还望皇上明察。”
沧州太守的账本做了两套,一套对公,一套对私,沧州太守上交的对公那套账本明显有问题,但之前由于证据不足,根本无法确定。
现在有他的私账对应,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沧州太守是个细心的人,在私账上连同银子的来处和归处都标注的一清二楚,皇上一看便心知肚明。
果然,他越看,脸色越沉,周身气势外放,连整个大殿都跟着充斥着满满的低气压。
白景彤直觉不妙,但依旧保持着镇定。
看到最后,皇帝怒极,猛地一拍桌子,将那两本账本扔到墨隽沉面前。
“隽王,朕还没死,你就这么急吗?”
皇帝也许可以容忍隽王恋爱脑,或在朝堂拉拢同盟,但他绝对不会允许隽王在他眼皮子底下养私兵。
白景彤交给沧州太守的那些钱,去处全部标注着私兵,甚至连具体的地理位置都一清二楚,皇帝怎能不愤怒?
墨隽沉大致查阅了一下拿些账本,将账本交到白景彤手中,然后对皇帝俯首。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不轨之心,对于沧州太守敢养私兵这等谋逆的大事,更是一概不知,景彤给他这些钱,只是为了让修建大坝事宜更加顺利,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儿臣请命,亲自出手替父皇剿灭反贼,还望父皇允准。”
白景彤也跟着拜倒在墨隽沉身边。
“皇上,王爷冤枉,我们前往沧州市为了修建堤坝,我与王爷一心为民,并不知晓沧州太守竟敢有不臣之心,还望皇上明察。”
第207章 反咬一口
皇帝的表情开始松动。
毕竟如果白景彤拿钱是为了顺利修建大坝,并不知道沧州太守用钱的去处,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白景彤观察到皇帝的态度有缓和,当即再接再厉。
“皇上,如果王爷想要谋反,又为何要不辞辛苦给您找来德高望重的丹师,助您长寿呢?一定是沧州太守的嫁祸,不仅他自己有不臣之心,还想攀扯王爷,实在恶毒,其心可诛啊!”
看着白景彤声情并茂的演讲,黎乔诗只觉心里恶寒。
要不是看过原文的她知道白景彤早就帮隽王私下准备了私兵及武器,现在看她表演差点就信她真的没有谋反心了。
现在还肯对皇帝俯首,应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然而对于现在的皇帝而言,却不得不相信她的说辞。
毕竟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指明,沧州太守豢养的私兵是为墨隽沉准备。
眼看着皇帝开始犹疑,黎乔诗连忙把手上剩下的东西交给德全公公。
她可不想让白景彤只凭借口舌就挣脱这次危机。
更何况,刚才墨隽沉还开口请命剿匪。
剿匪需要兵权,这兵权交到墨隽沉手上,还有还回来的可能吗?
黎乔诗可不想让他这么轻松地重新回归朝堂。
虽然她手上并没有墨隽沉练私兵的直接证据,但沧州太守跟墨隽沉的通信,应该足以把他扯进来了吧?
只要皇帝敢查,她就不信墨隽沉不露马脚。
果然,看到那些信件以及沧州太守私兵的具体信息时,皇帝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隽王侧妃还真是巧舌如簧,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皇帝这次倒是沉得住气了,只将那些东西交给德全,让他交给墨隽沉和白景彤查阅。
只是不再暴怒的他,看着比生气的时候还吓人几分。
黎乔诗总结了下,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气场。
看到这些信件,以及上面频繁提到的私兵二字,就算是白景彤,脸色也终于惨白了几分。
墨隽沉脸上也带了怒气。
他看了一眼黎乔诗,对皇上低下头,语气冷沉,“父皇,儿臣从未写过这些书信,还望父皇明察。”
这是打算抵死不认?
黎乔诗开口,“这字迹与隽王一般无二,您还想抵赖?”
白景彤突然出声抢过话头。
“皇上,字迹是可以伪造的,黎乔诗曾经时王爷的王妃,对于王爷身边的所有东西都了如指掌,她如果想仿造王爷字迹,简直轻而易举,您不能仅仅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信件,就给王爷定罪啊!”
黎乔诗笑出了声。
“隽王侧妃以为,我连沧州太守的私印都可以伪造吗?”
说起来,沧州太守也算是个谨慎的人,不知是不是也打算日后把这些信件当做证据,在每一封信上都盖上了自己的私印,一看就知道真伪。
谁知白景彤冷笑一声。
“黎乔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沧州太守在你们去过后,已经中风在床不能起身了吗?他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怎么能是你们的对手,这私印,一定是你从他手中抢走盖上的,为了栽赃我和王爷,你好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