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嗫嚅着唇瓣开口,“你能不能不要为难何家,何叔叔因为这件事已经累到进医院了,何娆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放了何家好吗?”
她声音和姿态都放的很低,当然此刻就是让她跪下,她也愿意,没办法谁让这男人有只手通天的本领呢,她们这样的人除了顺从妥协,还能有什么办法?
时翊转过身,伸手掐着她下巴抬起,“还记得那天我跟你怎么说的吗,乔漪,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你现在求我,我也不开心。”
她抿了抿唇,说,“互相折磨,本来就没什么好开心的。”
其实她想说,那还算你没变态到那个无药可救的地步。
结果下一秒男人幽冷的嗤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求我的方式不对,所以我不开心。”
乔漪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忽然腰上多了一股力道,那力道特别大,带着她一直将她重新抵到了阳台边。
“我觉得这里视野很好,你说在这里做,他能不能看见?”
他的话落在乔漪耳朵里,像是炸开了一道雷。
她十分错愕的看着男人邪肆且不怀好意的笑容,难怪他刚才一直站在这里,原来想的是这个。
她伸手就要去打他,然而半空中就被男人截住了手腕。
不仅如此,她反而被男人桎梏住。
时翊将她双手扣在身后,然后将人翻了个身,趴在阳台上,长腿压着她双腿。
她身上的外套落了下来,皮肤察觉到一丝凉意,乔漪觉得那一刻是前所未有的羞耻。
眼泪跟着砸了下来,“时翊,你放开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男人忽然在她耳边提醒,“你确定要叫这么大声,我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但你叫这么大声,他想听不见也难。”
他说完,乔漪果然看见楼下不远处的车窗缓缓摇下。
她心口一窒。
转身满眼含泪的企求他,“不行,不能这样,我们进去好不好?”
时翊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卑微企求的姿态,心想,这才是他要的结果,像是打碎人的骨头,看她匍匐在地上企求垂怜的那种。
可是,他心中依旧不快,因为她这幅低贱的姿态全是为了下面那个男人,他忽然很想知道,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低贱到什么程度。
他骤然松开了她,侧眸凉凉的看着她被泪水打湿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眼眶里晶莹的倒映着水光,可怜兮兮,让人忍不住更进一步去摧毁。
“好,那我们各退一步。”
她听他这么说,然后看见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淡淡然倒了杯红酒,浅浅摇晃着,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接着他贴近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简简单单五个字,比刚才他说的话还要让她炸裂。
虽然从前知道这人恶劣,什么荤话都敢说,但她想不到他已经变态到这个地步……
男人在等她的回答,期间懒懒的抿了口红酒,但目光一直流连在她满是纠结的脸上。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他听见她带着一丝颤音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是不是只要这样做了,你就答应放了何家?”
时翊眉头重重一拧,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被红酒浸透的更为沙哑,“如果我满意的话。”
她眸光摇曳,却眼神坚定,“你要保证以后不准再在对我身边的朋友下手,也不准再羞辱他。”
那个“他”指的谁,他们都清楚。
她低着脑袋,没看到男人眼底的幽泽越发浓郁,就连额角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然后在他视线里,看见她缓缓跪了下去,冰凉的大理石地砖硌的膝盖生疼,但这种疼远不及她心里的屈辱来的痛。
她颤巍巍伸出了手,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指尖刚接触到男人睡袍的腰带时,下一秒她被他大手一把捞了起来。
她吓得惊呼了一声,这一声成功让楼下的江鹤言的视线看了过来。
可是阳台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时翊抱着她将人狠狠地摔在床,乔漪身子陷入柔软的大床上,看见他面部一片阴沉的能滴出水,仿佛要掐死她一样。
就在她以为那沉重的身躯即将压下来时,那道黑色的身影忽然撤去。
然后她看着他迈着双腿走进了浴室。
里面花洒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乔漪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这个澡,时翊洗了将近半个小时,而且是冷水。
出来时,他周身都裹着一层冰冷的寒气,那张本就肃寒的脸此刻面部线条紧绷着,他走向床边。
乔漪哭累了但还维持着那个姿势,麻木的看着他走近。
他扯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冰冷的气息蔓延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