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舍不得,哪怕是假的也见不得她哭,只能纵着,听话的待在那。
他手一动,苏苒顺势掉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顶着一张红晕的脸的寨主,庄重又严肃,声音比原先大了不少:“我喜欢苒苒,很喜欢。”
认真又诚恳,苏苒在他脖子处蹭了下,笑道:“你好乖啊。”
黎影含糊的应了声,想说老子一点都不乖,他们只会说老子凶,好不容易见怀里的人开心了些,他垂下眼眸,小心的托着怀里的人往上抱稳了些。
院门外传来些动静,他侧头过去,眼神凶狠,瞬间,那边偷看的人消失,大门被关上。
门外。
虞渺:“你大哥平时也这样?”
权锦想起刚刚穿着女装的大哥一下说不出解释的话,大哥平日里也只是看着凶狠,时不时出个门去杀两个人回来,顺便卖点东西给蠢县令,不想买也要买,就像上次的尸体,他全送去给县令了。
一向了解黎影的权锦回忆起昨晚,他道:“许是姑娘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才让大哥……”
虞渺:“……”
黎影是不是匪她不清楚,但现在,姐姐更像是个匪,对比一下,黎影好像还真成小媳妇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希望皇叔以后少为难些未来姐夫,被一个人欺负就够可怜了,还被一家子欺负那就是惨了。
县衙。
“大胆,你见本官竟敢不跪,来人啊,给本官打。”
县令指着地上的凌致,一脸官威,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展示自己才能的人,他自然是能有多大声势就来多大声势,穿着官服,一本正经。
“你敢!”凌致几经周折,被丢进猪圈,路过的百姓不分青红皂白丢进河里,又围着打了好几顿,他妄图回去却被这县令说是土匪强行抓了回来。
“我是丞相府的公子凌致,你胆敢抓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丞相府的公子?本官还是这的皇帝。”县令一拍惊堂木:“本官看你是神志不清,胆敢冒充相爷的公子,罪加一等,来人啊,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执起法棍狠狠的打了下去,凌致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恶狠狠的看着县令,这蠢货,待他的人到了定然要将这蠢货给革了。
“放肆!”县令被他这眼神看的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桌子压了压惊:“敢瞪本官,罪加一等,来人,再打十大板。用力打。”
逞够了官威的县令心情舒畅,在于山混了几年,人人都知道县令就是个窝囊废,大家出事宁可花钱去找黎家寨的寨主来解决也不肯踏进县衙一步。
这么多年,县令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一番了。
一板子一板子下去,凌致想喊却被堵住了嘴,几十板子打了下去,他再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坐一旁的师爷看着县老爷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顿时摇头,地上的这位公子长相不凡,瞧着确实是富贵命,是丞相府公子的可能性有八成,单凭这服装也能猜到是皇城来的。
也就得亏是郡主的要求,否则老爷就是有十条狗命也活不过今晚,算了,师爷看在县令也是第一次当人的份上,不打算提醒。
……
被关了两夜牢房,饿了几天又遭惨打的凌致早就撑不住了,直接晕在了牢房里。
县令乐呵呵的去邀功,但才走到山脚下就被黎影的人撵走了。
他要回去时,虞渺跟在了后面,一路到了县衙。
牢房中,又湿又冷,凌致睁开了眼睛,两眼迷茫,他拖着身体起来,身上的痛感让他无法忽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怎么回事?’
他咬牙闷哼了几声,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探头往外看,他爬了两步,瞧见了在喝酒的狱卒,要喊时,声音沙哑,喉咙刺痛,他晃了两下脑袋,咬着牙喊道:“喂,大哥,请问这是哪啊?”
一觉醒来他就被关起来了,凌致都不相信自己会在这。
“牢房。”狱卒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又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牢房?”凌致抓着栏杆:“你们抓我到牢房做什么?我犯什么罪了?”
“你?你一个土匪还说自己没罪?”狱卒烦躁的说着,不想再看他一眼。
“什么土匪?我是凌致,我叫凌致,是相府的公子,你们抓错人了。”凌致拍了拍牢门,疼的眼睛发红,他大喊:“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我要见你们的县令。”
“这话你在公堂上已经说过了,你是相府的公子?我还是太子呢。闭嘴!”
眼见着狱卒已经转身走了,凌致扶着门,摇摇晃晃的起来,又疼的摔倒在地,凌致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在这里喊,若是殿下几人在就好了,这里四处封锁,他根本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