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
一句话打碎这些天如幻境一般若即若离的表象。
“苏小姐信吗？”江裔凑了过去，又一次靠在了苏苒的肩上：“你信不信无所谓，但我信。”
苏苒推了推他的肩膀，没用多少力气，有些想笑：“你这是想强买强卖？”
连给她回答的时间都没有，那还问什么？
“是。但你有选择的机会，一是离开，二是答应。”江裔说这话时眼睛是带笑的，不知是因为确信某种东西还是别的。
“我若是选离开会如何？”
“那我会不竭余力地把你抓回来，绑回来也行，就看你喜欢哪种方式了，都依你。”他笑的恶劣，语气还有些嚣张，但又带着些纵容。
江裔不干涉她的选择，但他会给苏苒机会，让她离开，不过，最后他会去抓回来就是了，来了这里，就是他的人了，要是走了，就去带回来。
他还没有抓过苒苒呢，也不知道抓一次会怎么样？
苏苒看见了他眼底的兴味，是变了，之前还会稍作掩饰，现在都懒得演了。
像是看穿了苏苒的想法，江裔低头吻住了那抹绯红。
“绅士的江先生能这样吻你？”
他手从苏苒腿下穿过，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
“能这样抱你？”
说着他又覆了上去，在细细品尝了那抹甜之后，眼底都是餍足：“这样肆无忌惮地表达喜欢？”
苏苒没理他，任由他胡作非为。
“都不能的，苒苒。可是。”他转了个弯，笑地肆意：“现在的我可以，毕竟我是个不顾后果的变态，想做什么都行。”
没有丝毫忌讳地承认他不同常人，他本就如此，不过是几句称呼罢了，从未在意过。
苏苒搂住了他的脖子，听到那句‘变态’，她微微起身，嗓音温和：“江裔，让你抱，也让你亲了，还不高兴？”
江裔抱着她的手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垂下眼帘：“我当然高兴。”
“绅士的江先生和现在的江先生没有任何不同，都是你。”苏苒轻抚了他的眉眼，声音轻轻的，也很柔和。
这个位面的江裔不一样，他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都在乎，尤其是对他难得上心的事。
江裔收拢了手臂，圈她的力道重了很多：“可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随你。”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江裔听出了纵容。
他家苒苒在纵容他，得到这个认知的江裔弯了弯唇。
老妖怪说错了，他们一定会好好的。
也对，单身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能说出什么对的话。
第177章：单纯人鱼vs病态博士（32）
这么想着，江裔刚刚被江巡破坏的心情现在要好多了，说到底就是个单身老东西的胡话罢了，哪里值得信半分。
“都随我？意思是我所有条件苏小姐都满足？”
没有得到秒回，江裔眼神暗了暗，他附耳：“许下的承诺是不能随便更改，否则会有反噬的。”
“什么反噬？是绑还是把我关进你那间不见光的小房子里让我独属你？”苏苒看向了那边的方向，那边是江裔在家的实验室。
江裔视线落在了实验室里，他还没有过这种想法呢，但把人锁在里面，独属自己好像也不错。
正要习惯性地去解释，江裔立刻止住，绅士当惯了都要忘了本性了。
“说不准呢。要是我不高兴了可能会更狠，苒苒一定要乖乖的。”他懒懒地说着，眼神中带着攻略性，像是潜伏的困兽。
苏苒瞥了他几眼，一脸淡定，有点幼稚的偏执症，还能接受。
“听话，该回去睡了，虽然你不算是个人，但也要好好休息。”
江裔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本还想多说几句的，要乖的明明是苒苒，才一秒怎么成了他？
什么叫他不算是个人，他也算是一半的人。
他正要说什么，苏苒将手递在了他的面前：“礼尚往来，今天我心情不错，送江先生回房休息。”
江裔将手放在了她的掌心，直到进了房门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还不等他要出去，苏苒打开了他房间的电视，投屏放了几部电子书在上面。
“你们这种生物要是晚上不睡觉的话就多看看书。”
苏苒笑着用力关上了门，独留了江裔在房里。
江裔视线停留在了电视上。
《好孩子是如何养成的》
《如何树立正确的三观》
《变态恢复正常的正确打开方式》
江裔：……
他按住了门柄，推了推，没推动，外面被反锁了。
江裔抚了抚额，低声笑了，他转身看向了房间内没关紧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
“我说过了，我只负责养你们，至于你们是死是活与我没有任何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