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贼子阴险狡诈,无恶不作,心思歹毒,堪比蛇蝎,苒苒万万不能被他给骗了,他就是那包藏祸心的叛军。”
苏苒:“爹爹,我们如今也要反了,和贼子,叛军几字无差。”
林恒瞪了她一眼:“那能一样?我们是为了保命,当今皇上不仁,为君不正,我们这叫替天行道。那贼子就是为非作歹,灭德立违,心术不正。”
苏苒有理由怀疑左丞同意完全是为了要对付季沉渊。
“苒苒,你定要离他远点,此次祈福,为父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上次女装画像一事被发现了,那贼子亲口说了会在祈福一事上对付你,你万事要小心,别让他伤着了。”
苏苒估摸着要解释几句,但她一开口,左丞对季沉渊就没一句好话,她只能转移话题。
一个时辰后。
左丞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国公将你教地不错。”
苏苒淡笑不语。
“苒苒放心,为父知道该如何做。今晚你在家歇着,多玩会也行,反正皇上不会去宫中。”
苏苒摇头拒绝,她不想早起回宫。
林恒也没阻止,回宫确实妥当些。
*
“王爷,您不能喝酒的。”军师瞧着那一瓶一瓶的灌下去,忍不住地劝阻。
早知道他就回军营了,现在又知道了王爷一个秘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纪允冲着军师摇头,他们也就只能口头上劝,动手抢的话是不行的,一个是不敢,另一个是打不过。
季沉渊被呛地咳嗽了几声,他双目失神,手中的酒瓶不知时地滚落在了地上。
烈酒解愁是骗人的,连痛意都缓解不了,甚至更严重了。
“她不要本王的东西,还让本王走。”
想到那张脸上的决绝,季沉渊心中发凉,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才缓解了一点刺痛感,酒选地有些辣,熏眼睛。
军师和纪允只能干站着,然后大眼瞪小眼。
“本王不想走,但她赶人了。”
他抱着个酒瓶像只被人丢掉了的大狼狗,缩在角落,委屈巴巴的。
“贵妃或许是有隐情的。”军师干巴巴地解释。
季沉渊轻笑一声,又猛地灌了一口酒,什么隐情,没有隐情,他就是被赶走了。
“影卫一事她知道了,知道本王监视了她,也知道本王一直在将她的事当成乐子,她生气了。”
下午才亲了的,晚上就把他丢了,如果他晚点去,是不是会好点,他就能晚点被抛弃,要是他今晚没去重华宫就好了。
“王爷,贵妃或许是一时在气头上,过几天就会好的。”军师想了又想才开口,说了句有用的。
(友情提示:不虐。)
第127章:夺位妖妃vs妖孽摄政王(29)
“军师什么时候学会哄骗人了?”
季沉渊握着杯子,那股酸涩又直逼眼眶,他们不懂,心伤时的过度安慰根本无用,不是那味药,根本治不了,这些看似带柔的话语实则不比那人带刀子一样的话语轻到哪里去。
反倒是不断地在提醒他,一切都是假象,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之,听从现实。
哪还有什么过几天,他看清了贵妃眼中的决绝,没有丝毫伪装,一点点都没有。
军师暗叹一口气,王爷就算如此也能保持清醒,他都不知如何劝了。
季沉渊心口一缩,只要一想起她,心中的痛意和不甘便会将整个人都包围住,他猛喝了好几口酒,满口辛辣只能稍稍抵挡住半点疼,喉咙的酸涩依数压下:
“纪允,念。”
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不知是酒还是情绪的浸染。
纪允面露为难的拿出了之前成朗日日带回府里的东西,是他监视贵妃时记录下来的。
贵妃从入宫起被人欺辱的桩桩件件。
落水,被人欺,风寒,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利刃一刀一刀地剜在了季沉渊的心上,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的情绪,密密麻麻的用针制成的铁网困住他,动弹不得,而他就被锁住,心甘情愿。
他恍惚记得当初自己的话,说了什么,好像是‘蠢’,他苦笑,真正蠢的是他自己,也只有他。
倘若,当时他让人去救一次,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季沉渊眼底出现了不切实际的希冀,而这点希冀和期待在他的脑海中迅速破灭。
池水寒凉,被迫入宫,还受那群蠢货的欺凌,她是不是很疼,想到明艳贵气的贵妃虚弱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他犹如被铁钉一根一根地敲入骨髓之中酒再无作用,凶猛的情绪冲破了枷锁,席卷全身,眼尾多了几抹热意,在昏暗之中难以看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精致的眉眼之中还暗含着怒意,是对自己的,还有那群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