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苒苒伤着半点，哪怕是自己也得死，以死赔罪，他太诧异这种想法了，那时候的他惊愕又觉得荒谬。
苏苒微微一愣，楼越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他接着道：
“我在见苒苒第一眼时就知道，你日后对我的影响会有多大。”
他会没命的，真的，楼越清楚自己的性子，一旦他开始了就永远停止不了，他会成为一把剑，苒苒指哪就打哪，他会为了她而活，见她第一眼时，他就猜到了，他的命大抵就在那了，也变不了了。
躲在那竹林后面看了许久的戏，实际上他不过是在看她罢了，他本可不出去，直接离开，但知道她大抵体弱撑不了多久，他一直等在那，打算关键时刻出手，直到苒苒动手。
楼越等将针打出去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那时就已然猜到了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也因此才几次三番的跟上去，果真如他最初所想，他迟早要沉沦。
苏苒轻抚了他的脸：“那为何决定不杀了？我如此不可控，不如……”
“苒苒。”楼越当即打断，他拥着人缓缓道：“我怎会伤你？我想动苒苒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我自己，只有我死了，苒苒才能好好的。”
当心中起杀意时，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让苒苒好好的，不能被自己发疯给伤了，他只觉得那时的念头是挺蠢的，早早的跟去天门派，或许媳妇早就带回家了。
“你别气，若是因为我的话不高兴了，打我骂我都行，别忍着。”楼越突然有些后悔为何要说出来，他有些忐忑怕苒苒因此心中难受，他低下脑袋：“砍我几刀也行。”
苏苒轻笑了声，她轻点了他的脑袋：“我为何会不高兴？你不会伤我的。”
楼越见她的笑心间松了些，他应道：“是，我不会伤苒苒的，绝不会。”
苏苒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我那时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引开攻击是故意的。”
“我知道。”
“嗯？”
“苒苒大可躲开他的攻击，你早就发现我在那边，却绕了一圈将人引过来了，那时我就明白了你的意图，苒苒是嫌我偷听？”楼越不是傻子，那时的他一眼便能明白，否则他也不会出来。
苏苒：“你说呢？我们在外打斗，你在那看戏，不引神医出来，那定局都分不出了。”
楼越倒是没想到是这理由，他实在是冤枉，那时他确实只是在竹林中休息，恰好得知有人来闯，料到只有两拨人也就随意，总归有人要胜的，他只需等着，谁知听见了她的声音，正好也不想走了。
“我的错，没能及时把苒苒接回来，我有错。”
第740章：武林文里的药人女配（42）
那认错的态度和速度可谓是快到苏苒都没反应过来，她脸上挂满了笑意，抬手环住了楼越的脖子：“你说，我现在强行的把你给勾出来会如何啊？”
楼越神色微顿，显然没有明白苒苒的意思，但好似又有些懂了，他身子倾过去了些，面露不解：“什么叫勾出来？”
这话阴森森的，好似要杀掉他，总感觉是真的，真的要杀了他，肯定不是，他昨晚让他不动就不动了。
苏苒笑了声：“没什么，就是随口一说。”
她的目光莫名的放在了那些小瓶子上，散发着蓝光的东西正听话的待着，偶尔会闪闪蓝光，但用不了多久又会消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心中觉得怪异才说出这句话，苏苒望入他的眸中，忽的想起过往看过的书，她问了句：“我们没仇吧？”
楼越眨巴了眼睛他机械般的停住，好似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没有。”
苏苒脸上的笑意深了些，远程指令，还挺厉害，她倒是想比试比试，瞧瞧谁能赢。
楼越此时眼底一片清明，心中顿感诧异，却未多问，但最后的那句话他听见了，什么叫他们没仇吧？他不大理解这句话，但苒苒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梳理了时间线，以前那老东西因为擅长邪魔歪道被武林人厌恶，后来药门谷整改，他立于两道之间，虽不是邪教的，但也不得那群人的喜欢，不过他也没理会过，左右那群病死了的都要来求他，与天门派好似没接触过，没仇。
苏苒瞧出他的困惑，亲了两下安抚他：“随口问的，别慌，真的。”
楼越心松了些，靠在她肩上，若真要杀的话，他其实可以自己来的，用不着苒苒亲自动手。
……
慕容家没个消息，此刻的慕容旭几人已经精疲力尽，在破庙里他们难得的过了个平静的夜晚，再也没人赶着追杀他们，一管迷烟扔进了破庙中，此刻的他们在熟睡中丝毫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