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直截了当了,沈母冷静下来后情绪不高,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沈父上楼去找闻正亿说说话。
沈云轻去卫生间接了一壶水,给阳台上前两天栽种的野菊花浇浇水。
顾漠寒下班回到家,察觉到家里的氛围不对,拉着媳妇去卧室。
关上门,急忙问:“怎么了?妈看着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沈云轻坐到床边,叹口气道:“他们后天就要回去了,我刚跟他们聊了分家的事,三个哥哥们要分开过日子,妈心里头难受。”
分家这不是好事嘛,顾漠寒不理解丈母娘的不开心,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怎么不在这里多玩两天,还有妈为什么要难受?”
“他们担心家里头,怕三个嫂子相处不好吵起来。”沈云轻吁出口气,继续说:“孩子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好不容易抚养长大了,成家后就一步步跟父母疏离,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沈云轻说完,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鼻头瞬间一酸。
儿大离母,这个道理,顾漠寒感同身受。
他在七岁那年就被迫与母亲分开了,之后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因为这个,他恨死了顾精年。
不择手段的得到了他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名利,又心狠手辣的抛弃了她。
顾精年明明知道,害死他母亲的人是谁,偏偏选择冷眼旁观与奸人同流合污。
“你怎么了?”
沈云轻抬起头,看到他双眼赤红,浑身散发戾气的样子,心里漏了一拍。
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陌生,有一瞬间像极了她梦里,杀死安娜的凶手。
顾漠寒闭上双眼,压制住心底的仇恨,深呼吸调节情绪。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睁开眼睛,恢复温文谦诚的状态,摇摇头:“没事。”
沈云轻被他刚才的模样吓得不轻,抬头看着他,嚷嚷道:“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好吓人,跟我梦里你掐死安秘书的状态一模一样。”
顾漠寒面上一凝重,迈步上前,站到她面前,大手勾过她的脑袋,靠在他腰腹上,沉声训她:“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别总是胡思乱想。”
沈云轻仰起脸,目不斜视的观望着男人紧绷的下颚肌理,撇撇嘴:“可是…真的很像唉,我还看到了你邪笑着挑她的下巴。”
“是吗?”顾漠寒低眸睨着她,嘴角带着凉意,邪魅一笑:“是这样吗?”
沈云轻快速点下巴,美人尖敲着男人的腹部,后背多少有些不寒而栗。
特妈的,他这个样子真的好像。
顾漠寒推开她脸,白皙的手腕抬起,拽着领口衬衫的扣子,漫不经心地嗤笑道:“再敲下去,老子的弟弟要被你敲大了。”
沈云轻:“…..”
死流氓,能不能正经一点,你淫荡的样子,真的很三口。
第119章不想牵扯太多
狗男人的虎狼之词,让沈云轻小脸一红,头往后躲避,离他稍微远一点:“是你自己把我脑袋勾过去的。”
因为怀孕,夫妻俩有快一个月没做过那事了,顾漠寒晚上搂着她睡,某个地方几乎都是备战状态。
此刻看到她白里透粉的脸,顾漠寒喉咙有些发紧,说话的声音,磁磁沙沙地:“我听说,过了三个月就能做了。”
沈云轻抬起头看他:“你听谁说的?”
顾漠寒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嘴角嗤笑:“老子今天去了一趟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
“检查有没有被憋坏。”
沈云轻知道他在开玩笑,耳朵根还是忍不住一阵烫。
“云轻,漠寒,吃饭了。”
听到沈母的声音,沈云轻推开男人,站起身打开门出去。
沈父帮着老婆子从厨房端菜出来,这种温馨场景在老家很少见。
作为一家之主,沈父平时在儿子儿媳妇面前,都是端着架子,严肃的态度对待。
顾漠寒在卧室里,压下身体里的躁动,等某个位置平复下去了,他才开门出去。
沈母做饭的手艺,还是挺好的,女婿家不缺食材和调味料,她做起饭来也没有像在家一样抠抠搜搜。
饭桌上,沈母给他们两个小年轻,各盛了一碗椰汁炖鸡。
顾漠寒喝了口汤,赞叹道:“妈炖的鸡汤真好喝。”
得到女婿的夸赞,沈母笑的合不拢嘴,夹了个鸡腿,进他碗里:“别光喝汤。”
顾漠寒看着碗里的鸡腿,有一瞬间愣神,这种感觉,时隔了二十多年,心底隐藏的最深处那块再一次被触动。
他本想在饭桌子上,开口挽留两老多留下来多玩两天的。
想到他们这两天,人虽然在岛上,心早已飘远了,便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