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么有成就感,沈云轻也不好在这个点,告诉他自己有鼻炎,乐呵呵的夸他:“真厉害。”
“那肯定的呀。”顾漠寒洋洋得意的往卫生间走:“你也不想想我是谁的男人。”
听着里面洗手的水声,沈云轻放下孩子,走到窗边喘口气。
顾漠寒甩着手上的水渍出来,看到她站在窗前,不解的蹙眉:“那儿冷,赶紧过来烤火,别整感冒了。”
沈云轻拿了条椅子,坐到较为通风的位置,手掌放在火上烤。
顾漠寒抱起儿子,坐在床边上逗着臭小子玩。
小家伙最近粘上了他,只要轻轻一逗,笑声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坐着无聊,沈云轻想起离开之前,岛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抬眼看他:“张丹燕背后的人,你们查到了吗?”
“没有,人早跑了。”顾漠寒也不瞒着她,如实说情况:“我怀疑负责海上运输的船员,有他们的帮手。”
这是不置可否的,没有同伴的接应,那些人在海上如果被发现,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顾漠寒自己设计的一套海上安保系统,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天就是有几只鸟从天空飞过去,都能给你记录的明明白白。
沈云轻抬起杯子喝口水,润润干涩的口腔:“你觉得他们还会再出现吗?”
“他们前面是无功而返,人是肯定会再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漠寒说完,后知后觉的听出她嗓子不对劲。
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你嗓子咋了?难道是我昨晚捅的太深,伤到了?”
“不可能吧,你不该习以为常了吗,往天前端大头头可都进去了。”
“你给我闭嘴!”沈云轻一说话,声音沙哑的像老公鸭:“我只是普通的嗓子哑。”
鼻子聞到烟味不好受,她现在只能靠嘴来呼吸,一吸就是一口煤烟味,嗓子能好就怪了。
顾漠寒才不相信她这鬼话,各说各的:“保准是有我的成份在,毕竟小嘴都裹不完,别说你这喉咙了。”
他这几天是开黄车上瘾了,沈云轻强制叉开话题:“为我挡刀那姑娘,咱回去是不是得去看看她。”
“看我龟毛的看!”顾漠寒对那位爱慕虚荣的杨微同志,表示没什么好感,讥笑道:“那是她活该,什么不好捡,偏偏去捡人家掉的裙子,为你挡刀也算是赎罪了。”
“行吧。”反正沈云轻也不想去看,听了他的话,心里那点愧疚感荡然无存,她乐的个清闲自在。
顾小寒躺在包被里,安安静静地听爸爸妈妈唠嗑,听得眼睛眯起打瞌睡。
看他要睡了,顾漠寒俊朗的五官朝她抬颔。
沈云轻不懂的拧眉:“干啥?”
顾漠寒眉眼锋利,摆臭脸:“过来给我脱鞋,我给你儿子暖被窝。”
沈云轻蜷缩在火炉前,暖烘烘的坐着不行动,咳嗽着清嗓子:“你自己没长手吗?”
顾漠寒瞅着这懒婆娘,从没觉得她如此碍眼过,轻蔑的一哼:“我给你脱过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了,就请你这么一回都使不动人,以后老了嘛,完蛋了。”
看他说的如此委屈,沈云轻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解着他靴子上的绳带。
两只鞋子都解开鞋带,沈云轻手抓着鞋子前端和后跟,使劲拨,一用力鞋子脱好了,她自己后心不稳摔了个屁股墩。
顾漠寒坐在床上,看着这蠢货,严重质疑自己当初选她的理由,难道真的只是贪图一时的逍遥快活吗?
低头看眼怀里睡着的臭小子,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千万不要遗传到那傻里傻气的臭妞。
沈云轻从地上起来,嫌弃的把鞋子放到床边:“梆臭!”
顾漠寒抬起腿,向她展示自己的大脚丫子,勾着唇角,笑得不正经:“你懂什么,这叫男人味。”
沈云轻走到火炉子前,继续坐下烤火,鄙弃的神情溢于言表:“哦,谁家男人味酸臭酸臭的!”
比螺蛳粉还炸裂的存在。
顾漠寒把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带着他掀开被子倒进被窝里。
昏昏欲睡的闭上眼睛之前。
他睁开眼皮子,看到孤零零的沈云轻,朝她抛媚眼:“我比火炉子暖和,要不要来?”
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沈云轻就知道肯定没憋好招,不受男色诱惑,坚定地摇头。
顾漠寒拉拉被子,唉声叹气:“不识好歹,冻死你活该。”
沈云轻不鸟他,闭上眼睛休息。
顾漠寒无趣的靠在枕头上,像个无病呻吟的绝症患者。
包厢里没了男人的枯燥的声音,可算是清静了。
十五分钟后,沈云轻去包里找出本名著,懒洋洋的坐在炉边翻着看,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