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缓过来,她扣着扣子,娇韵好听的嗓子有气无力:“给锅里加点水。”
顾漠寒拉上拉链,神清气爽的系好皮带,掀起眼皮瞥她,嘴角勾起:“饱了。”
沈云轻娇媚眸子,有些怨气的瞪他。
这男人真的是,为了这点小事,害她又是烧水,又是洗菜,至于吗?
他要是坦诚一点,自己也不至于被水蒸气的氤氲热成狗。
沈云轻扶着料理台边缘,腿腰酸痛的往外面走。
进卫生间去脱衣服洗澡。
卧室里,顾小寒吃着小手手,自娱自乐的躺在婴儿床上蹬着两条胖腿玩。
顾漠寒进来给媳妇拿衣服,看到小家伙醒了,淡淡瞥他一眼,从衣柜里取出裙子,干脆利落的转身出去。
顾小寒水灵灵的大眼睛,呆萌了一瞬,拔出嘴里的小手手,扁嘴呜呜大哭。
顾漠寒把裙子递进去给她,解着衬衫准备进去跟她共浴。
听到孩子哭声,沈云轻关了水:“你去哄儿子,我一会就好了。”
烦死了!
顾漠寒裤子脱到半截,重新拉起来,光着上半身进卧室去,抱起小家伙哄。
到了爸爸怀里,顾小寒噙着哭红的泪眼,委屈的向他倾诉:“啊啊…饿饿…”
上次从海市邮寄的奶粉,被儿子和他遭光了,新买的还没到。
顾漠寒看他饿的怪可怜,都说出人话了。
抱着儿子,去厨房把锅里的水倒进奶瓶里,在手背上试试温度,奶嘴塞进儿子嘴里。
顾小寒粉嫩的小嘴含住奶嘴,吧唧的蠕动着吸奶。
尝到第一口味道不对,小嘴立马停止嘬奶的动作,单纯无辜的大眼睛里,大大的疑惑,乌黑的瞳孔微微惶恐,直勾勾望着上方的爸爸。
顾漠寒被他这傻样,逗的乐不可支:“你妈在洗澡,将就一下。”
握着奶瓶的手,往他嘴里蹭蹭。
顾小寒生气的肉脸一撇,甩开奶嘴,不愿意再喝。
奶嘴划过白嫩嫩的脸颊,蹭的一脸的水。
顾漠寒找纸给他擦干净,抱着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儿子,站在卫生间门口,等沈云轻出来。
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沈云轻洗完澡照镜子,拿毛巾擦擦伤口上的水,看着指甲盖大小的红褐疤,她手特别痒痒,想把它抠下来。
“你好了没,儿子要饿死了。”
沈云轻抓起裙子,往身上套:“马上,我穿衣服了。”
顾漠寒靠在墙边,跟顾小寒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委屈的扁着嘴,酝酿着挤眼泪水。
顾漠寒指尖戳他脸蛋,吐槽:“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为了口奶至于吗?”
顾小寒:“…….”
我要是自己能吃饭,也不至于在这博取你的同情。
沈云轻拉开浴室门,伸手从他怀里抱过孩子。
去沙发上坐着喂奶。
顾漠寒进卫生间,打开冷水洗澡。
…..
十分钟不到,他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甩干发稍上的水,顾漠寒找出医药箱。
翻着剪刀,碘伏,镊子,棉球,站到她面前。
沈云轻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心里没由来的开始紧张:“你干什么?”
“拆线。”顾漠寒给伤口消完毒,剪刀剪断线头。
额头传来不适感,有一小点痛,但是起码还能忍受。
抽线的时候,结痂的疤被掀开,点点鲜血染红了棉球。
顾漠寒给她上了点药粉,用清凉的药贴给她贴上。
大功告成的把工具清理干净,收拾进箱子里放好。
沈云轻感受到他的动作娴熟,好奇一问:“你是不是学过医?”
“学过剖尸。”
沈云轻:“!!!”
顾漠寒脱口而出后,当即后悔了,忙解释道:“吓唬你的,我在国外读书那几年,有个兄弟经常受伤,我给他处理伤口习惯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
沈云轻看他的目光,恢复正常:“那你还挺聪明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那可不是。”数不尽的尸体里练出来的,顾漠寒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人体内的各类器官:“你平时多看点书,有朝一日,也能跟我一样牛逼的。”
沈云轻对读书,说不上喜欢:“那还是算了,我就想当个正常人。”
顾漠寒抱过她怀里,吃饱奶的儿子,飞机抱着站起身,给他轻轻拍着奶嗝。
顾小寒刚喝完奶就开始犯困,睡眼蒙眬的蹭蹭爸爸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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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晚饭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返回到厨房去,大开嗓门,问男人:“晚饭还是吃面吗?”
“不吃。”
“X面,老子刚刚吃够了。”
死流氓!
沈云轻打开冰箱门,拿出排骨和土豆重新洗菜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