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寒放下车钥匙,换了拖鞋看陈妈:“那你是怎么想的?”
陈妈在顾家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结婚生孩子,顾漠寒是想她留下来的,一方面是为她养老,另一个是云轻如今月份大了,身边离不得人,请其他保姆照顾,他不放心。
大小姐的好意,她心领了,陈妈想开了,抿嘴苦笑:“我舍不得离开这老宅,你们三兄弟谁要是住进来,我就腆着脸讨口饭吃。”
顾漠寒走到客厅坐下:“那陈妈以后就跟着我过,云轻肚子大了,麻烦你多照顾些。”
陈妈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茫然:“你….”
顾漠寒抬起茶壶倒水,谈笑道:“爸的律师,早上约我和他们两兄弟和大姐去了茶楼,我就要了这间老宅。”
“就要了一间老宅!”陈妈惊呼出声,走到他面前坐下,苦口婆心劝说:“漠寒,你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云轻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一味的容忍,只会让自己吃亏。”
顾漠寒把刚倒好的茶水,放到她面前,温声安慰她:“陈妈,爸留下的东西,有命争,没命花,云轻跟着我这一年,受尽了委屈磨难,我不想看到他们娘俩出事。”
听了他的一番话,陈妈恍然大悟,接着就是一阵细思极恐。
她早该想到的,那两兄弟遗传了他们那个心肠歹毒的戏子娘。
“也是,咱就当花钱挡灾了,有再多钱也比不多亲人的平安健康重要。”
顾漠寒扬唇笑笑,她能这样想就好。
老爷子的一半财产,在他去美国读书的那三年,就秘密转移出去了。
顾漠寒得到的,可不比顾松山和他哥得到的少。
况且这笔钱,早就被他洗白了,现在也都投资在国外的各个领域,增产了不知多少倍。
顾漠寒如今的身价,早已对钱没了兴趣。
跟陈妈说了会话,他起身上楼去。
…
沈云轻午睡刚醒,看到他一身正装,如沐春风的从外面回来,好奇问:“你去哪了?”
顾漠寒反手关上门,掏出兜里的一包药,丢她面前:“去了趟医院。”
沈云轻拿起药看,都是一些治头疼的。
“你没事吧?”
“没事。”
顾漠寒脱了外套,挽着衬衫袖子,到小沙发里,慵懒躺下。
把药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沈云轻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过去。
站在沙发前,全神贯注的看男人闭目养神,软声道:“你这几天变得好奇怪。”
顾漠寒翘着腿,没睁开眼,懒洋洋地说:“哪里奇怪了?”
“你变正经了。”
“…….”顾漠寒睁开黑眸,微挑眉峰,抬眼看她:“我以前不正经吗?”
沈云轻拨浪鼓似的摇头:“一点也不,好猛的。”
顾漠寒被她夸张的表情,勾起了兴趣,深究道:“哪里猛?”
沈云轻小脸一红,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就是就是…..”
她不好意思开口,太难以启齿了。
女人脸颊上羞涩的红团子,扭捏又可爱,顾漠寒好像懂了。
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是想了吗?”
直言不讳地说完,顾漠寒眼神盯向她圆滚滚的肚子,嘴角勾起,笑的痞坏:“现在不行,你得忍忍。”
沈云轻怔住片刻,反应过来,整张脸连同脖子根蓦然红成一片,赶忙抓住他手解释:“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顾漠寒拉着她坐到身边。
手臂随意搭在她肩膀上,眼眸深邃,含着笑意和暧昧,睨视她粉嫩的脸,嗓音略低:“我家小孕妇肚子大了也不安分,找着老公要服务,对不对?”
一张臭嘴,胡编乱造,沈云轻甩开他手,气呼呼的瞪他:“你给我正经点,我才不是那种人。”
她只不过是想表示,他这几天变得不对劲,怎么就成调情了!
真是的!
往日他可是个碎嘴的,一天不毒舌两句就不得劲,这两天他一共加起来说的话,还没有以前一天说的多。
女人嘟着腮帮子,浅色的玻璃瞳美过天上耀眼的星星,奶凶奶凶的模样,像只漂亮发威的波斯猫,顾漠寒心头的感觉一击中。
产生了,想把她干死的念头。
要是把她弄死,身体保存完整,供他独自占有,夜夜把玩就好了。
故作生气,半天没等来回应,沈云轻推搡他胳膊:“说话呀,你哑巴了。”
顾漠寒收起眼神的异常兴奋,归为平静,低下头看她:“我不正经,我的错,别生气了。”
“好吧。”沈云轻被他一哄就好,头靠在他臂弯里:“宝宝今天踢了我好多下,一点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