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沈云轻才不管她气成什么样,把目光投向赵经川:“他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三岁小孩,管理着偌大的工厂多少年,我自认没那个本事,能做得了他的决定。”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独善其身,老娘不吃你那套!
说完,沈云轻回到工位上,拿起挎包,拉开门离开。
赵经川脸色极奇不好。
季雪气的咬牙切齿,桌上的东西,被她一掀砸到地上。
赵经川起身走过去,弯腰把地上的铅笔稿纸捡起来,放到桌上:“季雪,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今天的举动,我真的看不懂。”
“赵经川,你变了。”季雪眼角湿润,满目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往天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会向着我,今天为什么没有。”
赵经川无话可说,低下头沉默不语。
是啊,他确实变了,自从一潭死水的生活,被闯进的异物波动到,他便不想在安于现状。
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想在任人摆布,什么都是听丛家里的安排,循规蹈矩的过完这漫长岁月。
他沉默的样子,就像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季雪捂脸,蹲到地上痛哭:“我们还会结婚吗?”
赵经川脸上闪过一丝迟钝,心里点燃的明火忽明忽暗:“你表姐跟顾漠寒,还有可能吗?”
“当然有。”季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茫然不解的红着双眼,抬起头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经川拉过会议桌上的木箱,从笔筒里取出刀具,慢条斯理的削着手中折断笔头的铅笔,嗓音清冷:“他们有机会,那咱俩就没有。”
跟季雪的婚约,是家里面定下的,赵经川从没认可过,他只相信命,遵循着心的指引走。
曾经是那个人没出现,现在出现了,他便不想再将就。
第178章提出离职
沈云轻悒悒不乐的从厂里走出来,她心里在想着事,也没去注意马路边的白色吉普车。
看着小女人的身影,绕进后面的巷子里。
顾漠寒赶忙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追到她身后,轻轻拍女人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云轻精神不集中,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一跳,转过身看他:“你怎么在这?”
顾漠寒今天的这一身,极其庄重,站在她面前很是显摆:“来找你呀。”
“我不跟穷光蛋打交道。”沈云轻心里话,直接脱口而出。
来之前,顾漠寒就联想过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化,虽然还是有丢丢不开心,但好在自己见到她的喜悦,大过于她的排斥。
捋捋额前的碎发,让英俊的脸,完全显现出来,顾漠寒指着脚上的鞋子,示意她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云轻不清楚他想搞什么名堂,看着他脚上油光锃亮的黑皮鞋,老实说:“鞋子。”
顾漠寒撩起腕间的袖子,露出手表,眉峰一挑:“这又是什么?”
瑞士老品牌的劳力士白金手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纹面镶嵌的钻石,璀璨耀眼。
沈云轻摸不清头脑,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又没瞎,你到底想干啥?”
见她脾气烦躁,顾漠寒清清嗓子,掏出钱包,抽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郑重其事地宣布:“这都是钱,老子可不是什么穷光蛋。”
搞了半天,他这是上她面前来显摆来了。
沈云轻目光投向男人,从下往上扫了一遍他全身。
哟!打扮的怪人模狗样的,一点也看不出前几日的狼狈。
视线回到他手里捏着的支票上,沈云轻秀眉微拧:“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滚一边去。”
咋就这反应!
怎么跟他来时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顾漠寒抬起手揉乱头发,把支票放到她手边,直言不讳地表达爱意:“你不是喜欢钱吗,我有的是,咱俩和好,回去好好过日子,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郑重跟你道歉。”
沈云轻满头雾水,怎么才三天不见,他就转变了性子,之前不是很自傲的说,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吗?
他现在这样又算什么,真是说话不算数!
沈云轻接过他手里的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额,努努嘴,掀起眼皮眺他:“你这点钱,姐真看不上。”
说着,她把500000的支票,扔在他手上。
她这反应,轮到顾漠寒为难了。
臭娘们,这么多钱还看不上,包里几个子儿,能说出这样的话。
在原地站了半天,沈云轻两边肩膀酸的不行,懒得再鸟他,转身往家属院里走。
顾漠寒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很是郁闷,彻底没了招。
钱都看不上了,该拿什么挽回她。
男人落漠沮丧的身影,在空荡荡的巷子里站了许久,初春的阳光透在他孤寂的背上,冷落即显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