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看到眼前的老人,心中虽惊讶,但也想到,他跑这么远来找自己,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那我在这里还要谢谢温总。”这话虽然说的温和,但温策却明显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容总何必这么客气?我送也只不过是顺路的事而已,但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找你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想必,如果刚才自己没有拦下温策,恐怕他就想借用拾荒老人的嘴,来打探出自己已经查到了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事,温总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我记得有几家小公司的项目,你手底下的人都还没能给出一份满意的方案?”
他今天出门吃饭,就是为了陪那几个小项目的老总,可谁知道他都已经出面谈合作了对方还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容煜嘲讽了一番,随后便对着老人道:“有什么事上车再说吧。”
老人并不明白容煜和温策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只知道他现在已经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所以对着温策说了几声感谢后,便跟着容煜离开了。
一打开车门,老人见座位上干净又整洁,低头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要不我还是直接说了吧,你这车里这么干净,回头我又把你的座位弄脏,怎么办?”老人尴尬而又为难的说着。
容煜虽有些轻微洁癖,但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上车再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直到容煜再三劝说,老人才坐上车离开。
温策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仿佛要不是因为有这块玻璃的存在,温策已经能用眼神杀人了。
车子刚开起来,容煜便无视了外面站着的温策,转头问老人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老人听他这么问,立即解释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西子湾那一片地方他们已经放弃了。”
“什么意思?”容煜不解。
“因为闹事的人群一直呆在西子湾,所以他们不仅没办法施工拆除,更没有办法盖新的研究室。”他将自己这几天听到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我找到了,他们要建立的新研究所的位置。”
老人的话,让容煜大吃一惊。
“你也知道我是拾荒的,有其他拾荒的跟我说那边有好东西,我就去了,结果就看到那处工地很隐蔽,而且我还听到那些工人说这里要造研究所,但我不确定,我就想来找你问问。”
容煜的眼神凝重,郑重的问道:“您所说的新的研究所,具体位置在哪里?”
第九百六十九群愤
拾荒老人陈稳重新回到了西子湾,他从容煜车上下来后,对着他点了点头。
看着车子离去,陈稳眼神坚定的走回了西子湾。
他从房间里拿出纸钱与金元宝,走到角落位置后开始烧纸钱。
一边点燃手中的纸钱,一边默默流着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自己妻子的死因找到了,但最后的始作俑者居然还没付出代价。
越想越痛苦,陈稳低低的呜咽出声。
“老婆子,我对不住你啊,真凶虽然已经伏法,但是最大的幕后主使还没有落网,我真是对不起你啊。”
周围低哭的家属早已累了,只是疲惫的靠着墙烧纸钱。
眼看着他们没反应,陈稳哭声更大了,“那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他们居然还想再建一个医院来重新投入试验!”
说着,他将手里的纸钱洒向了天上,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周围的家属纷纷动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宽慰着陈稳。
“老人家,你也别太伤心了,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们活着的人也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只要我们在这里一天,他们建研究所的工程就不要想动一点!”
陈稳听见这话情绪仿佛更加激动了起来,摇着头哭道:“有什么用?他们不在西子湾建研究所,还会跑到其它地方去建,他们已经放弃这里了!”
家属们听到他的哭诉,纷纷围了过来,神情担忧的问道:“他们真的这么干了?”
一时间,周围的哭声都停了下来,只剩下陈稳的抽泣声。
“当然是真的了,我前段时间看到那些工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说什么,我就留了个心眼儿,谁知道就听到他们说过段时间就能走了,到时候去另一个工地干活,这里的实验室大楼建不成了,就去另一处偷偷建!”
陈稳的话让那些家属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地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群狗日的太没天理了!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不把我们当回事啊!”人群中一位年轻男子突然站起身,紧紧攥住手中的纸钱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