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死死盯着于原,心里喝的醋比湖水还要多,该死的!他最好不是故意的!
幸亏两人没什么出格举动,不然......不然他真想跳湖自尽!
但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江少眼睛贼溜一转:“你养狗了么,你知道翠翠很喜欢我家拿破仑吗?”
周亥文不想搭理人,他默默垂眸想,他给江家人寄去的东西应该快到了,他拿江少没办法,但有人可以。
“不会吧?翠翠没告诉你她很喜欢拿破仑吗?”江少意有所指,“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他贱笑两声:“拿破仑可是我和翠翠之间感情的见证者。”
周亥文抬头,看着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江少脸霎时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
“你才认识她几天?我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周亥文这次学精了,没轻易被他挑起妒火,他淡淡开口,“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江家小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你对翠翠的感情不过是源于你的不甘心,不仅肤浅,还幼稚!但我想说,翠翠不是你用来证明自己的物件,更不是你炫耀的谈资。”
江少气呼呼地瞪着双眼睛,周亥文只当没看见,甚至笑了:“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们之间的苦与乐,这些珍贵的回忆,我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这下,江少脸更红,大半是气的!还有些许委屈。
周亥文这个死贱人,凭什么玷污他对翠翠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单纯得没有任何原因,他第一次见到花翠就很喜欢,很喜欢!
每见一次面,这种喜欢就要深入骨髓一分!
周亥文更加不屑:“收起你这恶心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应该与我公平竞争,而不是每天吵吵嚷嚷让她为难。”
江少沉默,他不怕和周亥文对上,是吵是打,他都受着就是,不怕疼更不怕骂,可就是这轻飘飘几句话,却让他脸色几度变化,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像是蚂蚁在啃噬。
他张了张嘴:“凭什么,是你先遇到她?”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在心里问。
周亥文没有回答,他又自顾自开口:“我只是喜欢她,我也不想争,我只想呆在她身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是你容不下我,我根本没有想抢走翠翠。”
得亏这番话只有周亥文一人听到,饶是他接受能力强,听见这番轻声呢喃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他说,也不由得愣了瞬。
“你什么意思?”
江少抬眼,眼神纯真异常,更坦荡:“翠翠喜欢我。”这句话很肯定。
周亥文表情明显不悦起来,强行忍耐住,江少慢吞吞加了后半句:“她可能也喜欢你。”
吃喝玩乐他样样精通,任打任骂又听话,所以江少想,花翠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没有周亥文,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但,她同样喜欢周亥文。
江少的喜欢很单纯,满心满眼都是花翠没有第二个人,其实他并不在乎周亥文,只要能一直待在花翠身边,哪怕伏低做小。
但周亥文容不下他,所以他只能费尽心思挤走他。
江少认真道:“所以,我的感情不肤浅,不幼稚,是你不够纯粹。”
“你......”周亥文蹙眉,哪怕把这些说成花儿,他也无法容忍身边有第三个人出现。
“于原!”不远处,花翠突然叫了声,两人纷纷看过去,她已经起身揪住于原衣领,“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于原小声又急促地喘气,他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迅速起了大片小片红痕,被花翠强行别在耳后的芦草滑稽地掉到他腿根。
他嘴唇动了动,吐出的字却破碎不成句,只能勉强摇摇头。
“哮喘?你是哮喘犯了吗?身上有药吗?”花翠伸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摸了半天没找到药,“不像哮喘......难道是过敏?”
花翠看了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过敏原,最后她联想到他身上的芦草,问道:“你对芦苇过敏?”
于原自己也不知道,更没法回答她,他脸上的红疙瘩颜色加深。
周亥文划着小船靠近,“他怎么了?”
花翠回答说:“大概率是芦草引起的速发性过敏,严重还可能导致休克,得想办法先送医院。”
“好。”周亥文应声,江少帮忙掌着小船方向,他直接跨到花翠身边,“我来划船,先上岸。”
花翠点头,紧接着伸手去扒于原衣服,他身上有很多芦草屑,一时半会儿难以清理干净,谁料于原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嘴里大喘气,但还记得揪住衣服死死护着“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