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去玩高端局呢,高端局里是个人人的家族就比她厉害,她若是进去了,也只是在末端炮灰陪衬的命,根本没资格跟人家玩。
还是安安份份的当她的小咸鱼就挺好的。
萧峄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妙卿的眼睛,清透澄澈如水晶一样,一瞬间,他便相信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救更多的人。
他出身大将军府,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长姐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他自小几乎就是在宫中长大的,宫中形形色色的人精,他不知见过多少,也见过不少嘴里喊着一人为公的朝中重臣,其实把心挖出来全是黑的。
他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剔透的人!
她不要地位,他可以理解为她害怕。
可是,怎么会有人对钱和名都不感兴趣呢?!
怎么会有人有点小钱,就能过得很满足,很惬意呢?!
苏妙卿总说自己有钱,可是,她那点小金库,包括她娘和她姨母给她准备的嫁妆,半分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是,苏妙卿却很开心,很满足。
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
太可爱!
太让人喜欢了!
萧峄牙齿微微有些发痒,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苏妙卿那丰润玲珑的红唇上,眸子微不可见的暗了暗,想要上前,可是,想到自己已多日不曾换衣,这里又是瘟疫横行的地方,他只能又默默向后退去。
这样的一个人……
一定是他的!
既然她不想要,那就算了,圣旨写好后,他可以先拿在手里,待日后她要嫁他时,再拿出来。
总之,他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
苏妙卿可不知道此时萧峄已经盯上了她,正琢磨着怎么把她叼回窝,她见萧峄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说服了萧峄。
她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傻子才想和萧峄呆在一起呢,于是,苏妙卿眨眨眼睛,出声问道:“家父在哪里?还请东平王送我去见我父亲……”
萧峄闻言不禁气结。
何着他刚才为什么发怒,这小丫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明知道她父亲染上的是瘟疫,她还要往前凑,真是不要命了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瘟疫有多可怕?!
“现在不行。”
东平王萧峄咬牙道。
“为什么?!”
苏妙卿不解地问了一句。
“为了方便管控所有染病人员,我将他们安置在了城西的安置所……安置所每天早中晚可打开三次……”,东平王萧峄凤眸微眯,一字一句道。
哦,统一管理,苏妙卿表示理解。
“那……那好吧……”
“我头也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我父亲的院子休息一下……”
苏妙卿和萧峄独处一室,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苏妙卿感觉压力山大,于是,故意摸了摸额角的大包,可怜兮兮的说道。
“来人!”
“送苏小姐回府衙后院歇息,另外,叫军医过来给苏小姐看看头……”
萧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手伸出似是想要触碰,可是,最终还是收了回来,背在身后紧紧握成了拳。
……
“苏小姐,为何一定要喝煮开的水?”
“苏小姐,这口罩一定要用开水来煮吗?!”
“苏小姐,为何每次接触病人后都要用烈性酒来擦手?!”
“苏小姐,何为保持卫生环境?!”
……
苏妙卿身着罗衫,脚踏锦靴,头戴卷帘虚帽,长长的白纱一直垂到苏妙卿的小腿上,将苏妙卿整个人都围在了里面,此时,她正隔着安置所外面的木头栅垒,解答着安置所里太医们的问题。
“煮开的水最干净,在瘟疫泛滥的地方,喝开水才可避免少生病。”
“一定要用开水煮!不煮过的绝对不能使用,否则,会有感染瘟疫的风险!”
“烈性酒其作用相当于开水,将手上从病患身上沾染的脏东西洗掉,可以保护自己……”
“就是保持环境整洁干净,不藏污纳垢,让瘟疫无处可藏!”
……
有时侯,苏妙卿甚至会不小心说出细菌病毒这样的词,更是被太医抓住一顿盘问,“何为病毒?!何为细菌?!”
苏妙卿向他们解释道:“你们可以把细菌病毒理解成藏在疫气里的一种看不见的毒素……”
“既然是毒,为何看不见?!”
有太医实在是不能理解,缠着苏妙卿一定要问个明白。
虽然,她在那本手册里已经做了一些注解,可是,太医们的问题还是千奇百怪。
“将毒粉磨细到一定程度,吹在空中,不是也看不见,但你走进去一定会中毒,是不是?!”
苏妙卿无法和他们解释什么叫“肉眼不可见的病毒可以在空气中传播”,只能挑他们最有可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