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情人节揣一束桔梗在风衣外套的口袋里,去找温琰看病。
从那一天开始,温琰的心就已经无法为他安宁。
尔后,温琰终于被他勾得又沦陷了,在陪医疗代表喝酒喝醉的那天,不顾一切的重回他的怀抱,与他一起坠落情.欲深渊,可是他呢。
离开后什么消息都没给过温琰,只让他的那个私人助理孟渡时不时的来骚扰温琰,还把之前他送给温琰的那辆跑车给温琰开来了。
温琰越想,脚上的步伐越加快,几乎是想要快点逃开。
结果是没走几步,就被男人伸手拉住。
在灯光幽暗,人烟稀少,沿街店铺零星开着的医院后巷里,他压低声音,悄悄的,柔柔的,随着初夏燥热的风一起对她耳朵吐息。
“小温软。”
他咬字特别沙哑的喊温琰,光是用这个称谓就可以跟温琰调情。
温琰甩开他的手,冷声问:“干嘛?”
“接你下班。”伍明纬说。
“我不用你接。”温琰说。
短短的拒绝,说到最后,忽然她的说话声音就染了委屈的哭腔。
从高中时就这样,每次她心如死灰不敢再喜欢了,真的要戒掉他,像吸毒的人一样痛定思痛的自制,他这个能行走的人形毒品又朝她走来了。
“吃醋了?”听出温琰快哭了,他问。
温琰以为他跟林南汐有染,其实林南汐是江沉的女朋友。
今天刚从云城回来的伍明纬难得休一天假,不用去缉毒大队,来应许自己的承诺,帮江沉盯着林南汐。
他们干刑侦的,盯人通常都要盯一整天,才能对被盯的对象做些适当的心理侧写,摸清他们的生活习惯,之后才能很好的对其抓捕或者保护。
伍明纬没想到协力医院挑来跟林南汐对接的人是温琰。
就这么遇上了,还被温琰给误会了。
“想不想我?”他还是这么问,跟以前上高中一样,每次寡淡的离去一阵子,再出现在她面前,他就会这么问温琰。
怎么这么自大,谁想他。
“谁吃醋了,谁想你了,谁还在乎你了?”温琰哑着嗓子发出三连问,鼻尖一股酸涩。
她终于开始敢勇敢的不满时隔多年,伍明纬跟她的开场白还这样轻浮。
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就觉得温琰还在为他吃醋,在想他,在在乎他。
爱上他这样的男人,温琰此生能做的事就只有这些吗。
她生气又委屈的对他吼,“伍明纬,你不要总拿轻浮当痞帅,上学的时候我蠢,我喜欢你,现在我长大了,我上班了,我把你戒掉了……”温琰说到哽咽。
真正哭出来第一声那刻,细腰已经被男人的厚掌握住。
他将终于哭出来的她揽入怀中,压唇下来,带哄的吻她哽咽的嫩唇。
今天她搽了豆沙色的口红,焦糖味儿的。
他舔舐着,吃到嘴里,就着那股甜,对她低声呢喃:“林编导是我表哥江沉的女朋友,江沉让我帮忙盯着她。别吃醋了,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伍明纬从来都只有温琰一个。前几天是临时有任务,必须回去云城一趟。”
温琰听完,更止不住抽噎,那他早上怎么不说,又故意做戏给她看,当初分手就是专门做戏,现在又在做,温琰凭什么要一直被他耍着玩。
伍明纬把女人的腰掐得更紧了些,终于敢解除顾虑,对她坦白:“研一你来找我那次,我给了苏婕五万,因为我要去云城出任务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那时候你哥一个月找了我三次,不让我们在一起,说你妈妈生病了,不能受刺激。”
因为重逢之后的这些日子,他懂得了,推远她,才是真正的伤害她,更是伤害他自己。
温琰猜测的,还有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分手理由,终于被伍明纬亲口印证了。
他们分手就是伍明纬擅作主张的为她好。
可是那又怎么样,那三年逝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在边境上过刀尖舔血的日子,是一个人过的。
那些夜长梦多的苦痛日子,温琰此生都无法帮他修补了,温琰是为了这个遗憾心疼他,更心疼他为何要疼爱温琰到觉得温琰根本不应该陪他去承受这一切的程度。
她跟他在一起又不是图他的家世,跟他带给她的那些安逸享乐。
她是图他这个人。
“那又怎么样。”温琰哭红了眼睛,在只有几盏夜灯亮起的巷弄里,抬头望男人深邃得幽深的桃花眼,第一次有底气控诉他。
“凭什么在一起也是你说,分开也是你说,伍明纬,你就是太花了,被喜欢你的那些女生惯坏了,以为谁都欠了你,你才这么自大……”温琰生气的跟男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