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温琰的了解,她肯定会射不中飞镖。
结果,温琰真的输了。
“哇,小仙女输了,快去领纸巾吧。”
“小仙女想亲我们在场哪个帅哥啊?”
“赶快选一个。不如就选跟你同组玩游戏的阿最吧,他长得挺帅的。”
兴奋的男男女女尖叫着,要温琰愿赌服输,快点找现场一个男人亲。
他们都喝过酒,叫着闹着,在酒精热烈的作用力下,要给自己找点有意思的娱乐。
看一个乖巧温软的女生当众跟人接吻,挺有意思的。
现在温琰这样脸红心跳,被吓得手足无措的焦灼模样,他们可喜欢看了。
“快选啊,快选,不能临阵逃脱。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要玩这个游戏呢,千万别在你这儿坏了规矩。”
有几个伶牙俐齿的女生坚持要为难温琰。
她跟郑灵本来不是这个局的客人,特别是温琰,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哪个懂道的女生到酒吧来穿有娃娃领的连身裙子。
这是在装纯还是扮傻。
对了,适才这个乖乖女刚进来的时候,脚上还裹着打底袜,后来嫌暖气太热,才专门去洗手间脱掉了。
现在这帮女生要专门看乖乖女出洋相,觉得她明明都来到酒吧了,还装什么假纯。
“小姐姐纸巾都拿在手上了,怎么还不找人亲。是不是想耍赖啊?”这群女生不停的催促跟嘲笑温琰。
“小姐姐真的好纯啊。”
“小姐姐快亲啊,明明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呀。”
适才跟温琰一起扔飞镖的男生不怀好意的朝温琰看来,将温琰从头到脚的觊觎。
他们那些讥诮目光令温琰感到,如果温琰今天不找一个人亲,是肯定过不去这个坎的。
温琰朝厅堂的尽头,在花枝吊灯下的真皮卡座里坐着的白衬衫男生看去,他松着劲腰,张开四肢,神情不羁的瘫坐着,像个置身事外的上位者,一直冷眼瞧着这群凡夫俗子玩他根本瞧不上的愚昧游戏。
他朝温琰投来含义未明的视线,似是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他想看看昨晚在他怀里为他煽情啜泣的温软小兔子到了这种着急的情况下,会不会有胆子咬人。
为了这个目的,伍明纬才不出声帮温琰的忙,就这么让一帮人故意为难像是来错了地方的乖乖女。
他要看看她是要跟在场一个男生隔纸巾玩亲嘴,还是大大方方的告诉在场所有人,她有男朋友,就是坐在这里的伍明纬,她不能随便跟人玩这种尴尬游戏。
终于,“我……我有男朋友了。”温琰涨红了脸,捏着手里的纸巾,低声细语。
“嗐,是假的男朋友吧?”郑灵喝了几杯鸡尾酒,让酒劲上头了,就不讲室友情谊,开始拆温琰的台了,当着一堆陌生人说。
“要是真有男朋友,温琰你倒是大大方方的官宣一个啊,现在都大四了。我都还没见过这个人。愿赌服输,温琰你就快点找人亲吧。隔纸巾呢,没什么的,真不算亲嘴。”
温琰感受到了在场所有女生对她的恶意,自从她从洗手间里脱了打底袜出来,在场所有男生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她的洋装裙子是半截,裙摆到膝盖上方一点点。
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裙摆会扫起来,雪白的腿根间或露出,那白花花的景色是雪夜里突兀展露的一抹春光,荡漾着旖旎。
明明是那么样式纯情的娃娃领掐腰洋装裙,穿在温琰身上,却有难以形容的妩媚,根本不用刻意卖弄风骚,一股又纯又欲的氛围感无比自然的萦绕着她。
所有男生都开始觊觎这个乖乖女,期待她玩游戏玩输,然后自己会成为她找上来跟她一起隔纸巾吻的对象。
然而,在众男生都等着惊喜降临的时候,温琰捏了捏手,狠心做下决定,迈步走向酒吧大厅的尽头。
那个方向的墙上挂着一张油画,恰好是跟温琰时常带在身边的布包上的图案一样,文森特·梵高的绿野玫瑰。
那个人就坐在以绿色为主要色彩的芳雅画布下,端着一杯荔枝冻酒,目光玩味的瞧向迎面朝他走来的温琰。
他一直在心里猜,他的小兔子会不会咬人。
见温琰朝他走来,他唇角染上一抹玩味,瞧温琰的眼神愈发浓烈。
觉察到温琰捏着纸巾朝今天做东的矜贵公子爷走去,是要去亲这个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主,喧哗的场面渐渐归于平静,周遭窃窃私语响起。
“她要干嘛?”
“她不会是想亲伍少吧?”
“我天,她是不是疯了?”
他们难以置信的辩出温琰走向的人就是伍明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