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硬卧隔间里还有其他乘客在睡觉。
其实伍明纬只是觉得坐火车太无聊了,没什么好玩的,他个子那么高,不打直腰杆,站在车厢里就能触到车厢顶了,真的巨闷窒,就想做点事情来给自己提提神,那便是欺负欺负温琰。
温琰心思单纯,没猜到他只是想闹,真的被他吓得花容失色。
伍明纬压着娇小的她吻,一双长手也不规矩,总往她身上软的地方揉.捏跟摩挲,还特别色的贴着她的耳朵说骚话。
温琰还以为他要做到最后,被吓得眼泪汪汪,在摇摇晃晃行动的列车上,脸色酡红,无助又惊慌的望着他,“呜,伍明纬,你到底想干嘛,不要……”
夜色浓郁,远方的田野广袤静谧。
火车车窗外的月亮照进来,洒落在温琰香汗淋漓的面颊上,她睁着一双湿透的眼眸,又乖又媚的睨着痞坏得没边的人。
明亮眼神一半诉说着拒绝,一半又流淌着勾引。
“琰琰,老子好喜欢你,你好可爱。”伍明纬见到那如春水映梨花的景象,笑得特别满意,最后什么都没对温琰做,只借着车窗外的晴朗月色,在那片纯净的银白下,声线低沉的贴着她发烫的耳朵说。
那是伍明纬能拥有的最让他安心的月色,还有最让他快乐的人。
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温琰,乖,软,听话,一碰就掉眼泪,像是被春水映照的梨花,洁白,妩媚,灵动,日日夜夜的引他入胜。
*
大二寒假,温琰心血来潮,玩着手机,浏览着背包客们的旅游杂记,说火车沿线有个求姻缘特别灵的小寺庙,下一站就是,问伍明纬要不要下火车去转转。
当时伍明纬在刑院参加了刑侦技术培训班,为期十天才结束,温琰为了等他一起回家,就把回家的时间推晚了。
火车抵达南市的时间点是小年夜,伍家在那天有很盛大的宴请了达官贵人的年夜饭,大人们都在着急的等着小儿子伍明纬回家去团聚。
温琰跟伍明纬说了这个请求之后,才听到他表哥江沉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回来,伍家明明说了要派私人飞机到津城去接他回来。
他偏要坐火车,摇摇晃晃,慢慢吞吞到现在也没到家。
此时温琰刚去洗了一些水果回来,听到伍明纬语调特别不羁的说电话:“老子的妞就喜欢坐火车,我就陪她坐了。明天要是回来不了,那你们就先吃。我爸我妈要是骂,就让他们骂好了,我哪天不挨骂。带去见见?好啊,只要你保证我爸妈答应让我娶她。”
“为什么回来不了,因为有事儿,你别管了。”
“行了,不说了,挂了,火车上手机信号不好。”
温琰把水果递给男生,问:“你家里是不是催你回去?那我们就不去那个寺庙拜拜了。”
对伍明纬这种喜欢纵情声色跟灯红酒绿的人来说,要他去火车沿线一个偏避的小寺院拜佛,应该是很为难他吧,温琰后悔提出了这个建议。
他这样痞气的说一句话就能让女生为他心如撞鹿的人还用求什么姻缘。
他对她们全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温琰是时间最久的一个了,也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特地换了身轻便衣服,可以算是沐浴洁身,心思虔诚的准备跟小姑娘下车去求姻缘的伍明纬揽住温琰细腰,将她朝他怀里带,眼神痞坏,压唇到她脸庞边,问她说:“怎么?怕菩萨见了我,不满意你的这场姻缘啊?”
“不是,你不是家里人催你回去吗。”温琰也是坐火车无聊,玩手机时刷到的,说下一站在星落岭有个网红打卡点,是求姻缘巨灵验的寺庙。
“已经晚了,就晚呗,琰琰为了等我一起回家,才这么晚回家。不就去一个庙,我真的可以陪琰琰。”伍明纬决意要陪温琰去拜菩萨。
“好。”温琰点头,他们下去了。
下去之后才发现其实那些旅游杂记都是营销广告。
那个寺庙很破,菩萨身上的金子贴得很薄,脸也不放光。
庙门口倒是有很多的摊贩在售卖劣质纪念品,号称是开过光的神品。
温琰很尴尬,她觉得好像她跟伍明纬在一起,她不但一直不让他如愿,总是无法落落大方的跟他去参加他朋友的欢乐趴,反而还总是拉他做一些很尴尬的事。
比如在高中成人礼的晚上拉他去逛本地人都不会去逛的夜市摊,让他买下一把高价团扇。
比如第一次去他公寓过夜,他想跟温琰做,温琰却让他看根本不甜的电影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