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安他们最后还是拿到了笔墨纸砚,这要归功于乔萦风那张叭叭叭到最后连女鬼都受不住的嘴巴。江知白看到乔萦风的嘴巴停下来了,才回头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忍受她的这个,说话的频率的?”
“有没有可能,之前不需要我们忍受?”盛誉安也是很奇怪,乔萦风第一个副本的时候,那叫一个高冷。第二个副本的时候,也是乖的不行,平常说话也都是乔青墨代劳的,怎么到这里的时候,她话那么多啊?
商十鸢已经没有力气点头了,要不是女鬼还看着,他可能已经直接把毛笔塞到自己耳朵里了。乔萦风的嘴巴和脑子真的连在一起的吗?那么能说,他生无可恋的看着江知白。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快点写吧,写完早死早超生的美感。
江知白也问不下去了,他拿上笔就开始写。刚才乔萦风他在叭叭缠女鬼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讨论写哪一首诗了,最后选了李商隐的一首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甚至他们还把译文也写出来了,生怕还要回来一样的。昨夜星光灿烂,夜半还有习习凉风;我们酒筵设在画楼西畔、桂堂之东。身上无彩凤的双翼,不能比翼齐飞;内心却像灵犀一样,感情息息相通。互相猜钩嬉戏,隔座对饮春酒暖心;分组来行酒令,决一胜负烛光泛红。可叹呵,听到五更鼓应该上朝点卯;策马赶到兰台,像随风飘转的蓬蒿。
盛誉安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收拾好,然后递给了那个女鬼,这辈子他都不想在来这地方一次了。女人颇为嫌弃的接过东西,看了一眼之后便扔到一旁去了。几个人看着那张被扔出去的纸在空中燃烧,蓝色的火焰跳动的很美,但是却加重了他们心里的不安。
女人把纸棺材递给他们,一步一步的离他们远去。盛誉安隐约听到了女人唱的歌谣:“三更半夜嘞,有女出嫁嘞,昏暗屋子哎,葬送一生哟。”
盛誉安戳了戳身边的人:“你们听到那个女人唱的什么了没有?”
“什么啊?”乔萦风抬头看着盛誉安:“谢谢你,贵客!”
“什么贵客?萦风!”感觉身后被推了一把,盛誉安晃悠了好半天才堪堪在一个不知名的人的帮助之下稳住脚步。眼前一片昏暗,他看不清楚了。盛誉安下意识的想去敲胸口的徽章,却被那个人按住了手:“盛誉安,你是不是吸引鬼神的利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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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骄傲新娘待嫁的第十八天
商十鸢颇为嫌弃的抓住盛誉安的手,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他在院子里跳舞乱晃,手里拿着一张纸还念念有词。看到这一幕的吴家阿婆连忙过来:“呀,这不是礼书嘛?贵客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盛誉安看着熟悉的院子,有点不知所以然:“我怎么回来了?”
“你就没出过院子。”乔萦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安安哥哥,你夜半起舞,差点吓死我了好不好?”
“萦风?”盛誉安晃了晃脑袋,这不是萦风早上的样子吗?乔萦风点了点头:“安安哥哥,你是不是招鬼啊?”
盛誉安摸不着头脑的嗯了一身,乔萦风才缓缓的叹了口气。昨晚,他本来睡得好好地,听到屋子里有动静。然后,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安安哥哥一个人往外走。也不知道在干嘛,好在安安哥哥只是在院子里跳舞。见没什么大事,他就回去睡觉了,结果早上刚起来就听见院子里吵吵闹闹的。
商十鸢也是无语,他早上起来打算叫盛誉安来和他一起学做酸梅汁,结果这小子在院子里跳舞。怎么喊都喊不醒,要不是这小子停下来了,他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盛誉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难道又撞鬼了?可是这次的鬼也没留名字啊,就留了一张纸。还是吴家阿婆说的什么礼书。商十鸢好说歹说才把人哄着去睡了个回笼觉,虽然也是因为他想睡。
盛誉安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枕头很硬,一模发现是个盒子。他看着周围这几日很累,都在睡回笼觉的人,也没好意思打扰他们。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困了,所以出现了幻觉,所以有躺了回去。
等中午彻底清醒了,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幻觉。每个人的枕头边都出现了一个小棺材,盛誉安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这是什么东西,谁的恶作剧啊这是。”
乔萦风他们几个悠悠转醒,看到枕头边的棺材也是吓了一大跳。
最吓人的还是突然出现的吴家的阿婆,她一脸歉意的走到几个人的身边。把这些东西拿了出去,烧了起来。看着那些东西被烧成粉末,吴家阿婆又拿盆子给扬了出去。盛誉安才稍微舒了口气,谁家孩子不学好。大喜的前几天用这种东西吓人?要是被他抓到,高低要拉进去做十年的牢,真是半点好的都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