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女人盯着他的脸看,这女人就要失去她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了。他向来厌恶旁人用女性词汇形容他和这般痴迷污浊的眼神。
满满不算~
去年他逢场作戏,参加了可笑的相亲宴。相亲宴上,满满一句话都没说,那水润润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他当天晚上盯着镜子,人生第一次正视这张碍事的脸。
王虎瞅瞅骆楼再看看满满,用自己的三脚猫相面术道:“你们会有一个漂亮孩子。”
骆楼的耳朵一路红到了家,坐在小板凳上择韭菜时还呆兮兮的。
裴甲:“您需要健脑丸吗?”
骆楼:“没有人爱你,你不懂。”
裴甲:“我已从您这里知晓爱情损脑。”
骆楼笑得一脸灿烂,还哼起了他以前嫌俗的歌:“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
裴甲耳朵受伤,补救:“我听见了老板娘在门口对您说的话。”
骆楼矜持敛笑,端的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满满说我在她心里最美。”
裴甲:我很确定这不是老板娘的原话。
“您耳朵又红了。”
刘花花默默观察满满和骆楼的作息,及时醒悟到只要管住王大猫十点前睡觉,王大猫自己就能六点前起床。只要骆楼六点在院子里锻炼,王大猫自己就能跟着比葫芦画瓢地运动。
而这些只需要她藏住王大猫的手机,不让他熬夜玩手机,以及逼节目组晚上八点前收工,不要耽误他们睡前泡脚。
摸清了王大猫不良作息的因果关系,刘花花找制片人谈节目组工作人员下班时间。
制片人趁机诉苦。姜悦退出节目,粉丝哗然,赞助商撤资,节目组风雨飘摇。
当然 ,夸张居多,还没到这个份上,但要严格地执行拍摄进程,必须在三个月内结束。为了防止后期出现什么耽误拍摄的事情,前期要加紧进度。
刘花花强势:“我不管,你们这么多人,自己想办法克服,八点必须结束拍摄。”
制片人不为所动,骆楼龟毛在合同里加上了拍摄时间,刘花花可没有。
刘花花:“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八点,整整十四个小时,你们在这十四个小时里没有拍出好看的内容,还指望晚上人都困倦的时候拍出好玩的内容?做什么梦。”
满满拉着板车从外面回来,刘花花父母一左一右地走在满满两边说话,满脸笑出来的褶子就知道他们的心情有多好,路过刘花花都没发现,两双眼睛都看着满满,说得起劲。
刘花花看见了爸妈,心情跟着爸妈的大笑声起飞,不找制片人麻烦了,乐颠颠地跟上去,花蝴蝶一般围着三朵花转。
骆楼和王虎在玩复古运动,脚下是二十年前风靡大街小巷的跳舞毯。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王虎豪情万丈地唱歌,脚下一阵倒腾,一个都没踩对。
“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棉被,不怕不怕不怕啦。”
骆楼用头腔共振式女高音,没有一个字在调上。
道具组拿出了坐车睡觉时的硅胶耳塞,一人发一个。
一排人蹲在墙角,想要远离噪音区,又不得不为了镜头素材,老老实实地缩在屋子里。
艺人统筹和裴甲躲出了院子。
艺人统筹:“我没想到商业杂志上有头有脸的人私底下是这个样子。”
裴甲:“我也没想到。”
艺人统筹:“爱情让人性情大变。”
裴甲:“我愿称之为,得意忘形。”
两人目迎满满和刘花花父母进院,目送三人进屋。
艺人统筹:“满满回来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带着硅胶耳塞也堵不住魔音的穿透力,节目组工作人员看见满满,双眼迸光。
“满满,SOS!”
满满从橱柜里找到毛绒绒的大耳罩和羽绒服帽子给他们。
节目组:……
鹰妮:意外不?我早就知道了,这就是管你们死活的偏爱。
身为满满和骆楼的固定摄影师,没有谁比她更懂这一对小雪人了。无论满满在哪里,骆楼的眼睛总能比她这个专业摄影师更快地捕捉到满满。满满刚进院子时,骆楼肯定看见了,不信看回放,跑调的声音绝对能大十个分贝,就是暗戳戳地让满满知道他在这里。
导演更懂,让鹰妮抓拍骆楼的微表情,还向鹰妮解释:“夏天蝉鸣,青蛙呱呱叫,都是一个目的。”
鹰妮连连点头,这颗暗戳戳藏着小心思的夹心糖,她能吃!
导演:“看他荡漾的样子,再笑大点嘴巴就要裂开了,他肯定看见了满满明晃晃的偏心。”
鹰妮脸蛋酡红,疯狂点头,这是一颗经典原味糖,百吃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