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
“洛然啊。”前面突然有位年长的男士走到他们面前说：“昨天你刚回国今天就赶过来，实在是有点仓促，稿子都准备好了吗？”
“稿子？”周洛然纳闷：“黄校长，我不用演讲稿的。”
“……”黄校长看到曲汐问：“这位是，找对象了？”
曲汐：不管在哪里，你的父母以及恩师都对你是否找对象这件事很上心！
不过，洛然？
“校长，这是个误会，她是京医大的学生，是师妹！”
“哦？”黄校长挑眉：“叫什么名字？哪个院的？本科生还是硕士生？主研方向是什么？”
曲汐：“……”
她正准备把自己博士期间研究方向报一遍的时候，旁边乌压压走过来一群人。
黄校长急忙朝着领头走过去打招呼：“师兄你来了。”
曲汐趁机开溜。
周洛然从后面追来：“我让人在我旁边给你加个位置，座次都有对应的名字，不能随便坐。”
曲汐望向他问：“你是周洛然？”
“是……我？”周洛然诧异：“你知道我？”
曲汐点头：“嗯。”她不动声色看了他两眼，拒绝了他的好意说：“我坐后面。”
在周洛然旁边可能会被现场媒体拍到，这是京医大和京都医院神经内科举办的学生交流会，到时候她的脸没准会出现在校媒上，还有可能出现在医院内网上。
又是张漂亮的脸。
哪怕个侧脸，都让人过目不过。
所以，曲汐拿出口罩朝脸上戴着：“有点过敏，抱歉。”
周洛然被她这么直白的拒绝也没有生气，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他又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曲汐隔着口罩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在周洛然看来是委婉的拒绝。
好吧，大概是不想告诉他。
周洛然礼貌笑笑，也没勉强直接朝前走去。
交流会准时开始。
曲汐认真听着。
即便交流的都是国际最领先的研究进展，但是整体还是比她在的世界要晚上个八到十年。
她把上去发言的人记录在本子，淘汰掉学术水货，圈了几个专业领域的大佬的名字，以后可以组建专家团队。
周洛然中途出场，脱稿演讲，专业知识非常深厚。
至少在现有的科技界限内，他已经是行业顶尖。
但为人倒是挺谦虚的。
曲汐在他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
就你了！
给我冲！
周洛然演讲完，看到曲汐起身离开，抿了抿唇角，也起身走了出去。
曲汐在马路边等红灯。
“Hey，你是要回学校吗？”
曲汐抬脸，见到是他摇头说：“不是啊！”
“介意我请你吃午饭么？”周洛然温和道：“感谢你帮我付了车费。”
“你不是已经感谢过了吗？”曲汐说：“刚才你带我入场！”
这人怎么记性不好？
周洛然：“……”
他不放弃：“那加个联系方式吧！”
“要讨论学术知识吗？”曲汐问很快又说：“你可以关注我的社区问答账号，目前粉丝在稳步增长，专业领域能排进前……前面的。”
周洛然：“……”
他扶额：“好，我关注一下。”
曲汐：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这么快答应好吗？
周洛然又问：“我要怎么搜索你？”
曲汐沉默。
“我会在社区答疑。”周洛然很执着：“也很乐意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曲汐将app点开，给他看。
周洛然愣住：“你叫这个名字？”
“嗯，怎么啦？”
教授世家出身的周洛然有着良好的修养，他抿紧了唇控制住表情，点了关注。
周洛然居然真的直接用他粉丝百万的大号关注了曲汐刚注册回答了几个问题的账号。
他在社区被粉丝亲昵称之为洛神。
周洛然容颜清隽，又是天才少年顶级学霸。
女粉无数。
都快赶上流量明星了。
曲汐数了数他粉丝数后面的几个零，再看了自己的的小破号。
心境复杂。
不行，我还是你前辈！
“我走了。”曲汐朝他挥手：“再见！”
周洛然挥手：“再见！”
他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沮丧。
自己大概真的不会和女孩沟通交流吧！
——
曲汐上了地铁，发现自己的账号的粉丝正在以指数函数的形式在疯狂增长。
社区热搜第一赫然挂着她的账号名称—#曲款机
第二是#周洛然关注曲款机
瞬间大量的私信涌了进来。
消息99+。
点掉之后，很快又是99+。
她辛辛苦苦熬夜改了又改三千字的有关神经科学的优质回答，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赞，收到最多的消息还是系统推送要她开会员听课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