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贺弦不爽地皱起眉,“我就要亲。”
说着,他也不管南知是什么反应,径自低头压了下来,在她唇上辗转吮吸,嘴里囫囵低声道:“谁让你勾引我。”
“……”
闹了一通下来,本来就疲惫的南知更没有力气了。
她感觉自己后背沁了一层汗,粘在裙子上黏哒哒的很不舒服。
只不过她精神上倒是没那么累了,尤其是在看到贺弦那张明朗恣意的脸后,她甚至还有心情跟贺弦斗嘴。
她低头看向埋在她颈窝的贺弦,忽然有个疑问:“你现在还算我男朋友吗?试用期的两个月好像过了。”
“……”
闻言,贺弦没抬头,却冷笑着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过了啊,你又不给我通知,我哪里敢问,我都怀疑自己成前男友了。”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颈间,弄得南知有些痒。
她瑟缩了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的头发:“我想给你通知的,但我还是觉得当面跟你说比较好。”
稍顿,她垂眸睨了一眼贺弦乌黑的发顶,故意说了句:“我之前就想通知你试用期通过了,可以转正了,但是我现在不想了。”
贺弦:“???”
贺弦被她这阴晴不定的态度弄得一呆,直接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晃了晃:“不是,我干嘛了你就不想了?我不是一直又乖巧又安分又可爱吗?!啊?!”
南知被他晃得头晕,但是身体又软绵绵的不想动,只能动嘴骂他:“你再晃我我就更不想了。”
贺弦:“……”
“不是,那你得跟我说清楚啊。”贺弦停下手,却跟耍赖的八抓鱼一样,熊抱住她,凶巴巴威胁道:“你不说就不让我转正?理由不充分,小心我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
“……”南知也搞不懂动物保护协会能保护他什么,但她也懒得多想,只是闭着眼慢吞吞道:“因为你男朋友义务履行不到位,我觉得你还有待考察。”
“?”贺弦回忆着自己做的事,感觉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到位,“具体说说?”
“比如,”南知一条一条列举他的罪行:“你刚才不接我电话。”
“……”这事贺弦确实理亏,他动了动唇,想辩解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能讪讪道:“好好好,这个是我的错,我没跟你报备,我下次打球前一定跟你说,还有吗?”
“还有……”南知想了想,“你刚才晃得我头晕。”
“……”
贺弦嘴角一抽,应下了这个罪名:“好好好,这个也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心急,还有吗?”
“还有。”南知微微睁开眼,抬起软绵绵的手指着他鼻子,指责道:“你不帮我洗澡。”
贺弦:“???”
“什么玩意儿?”贺弦一脸震惊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南知把他的手拍开,“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动,但是我想洗澡。”
贺弦:“……”
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倦怠,贺弦怔了下。
他幽深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南知冷静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然而贺弦一时间却没答应她这个要求。
他又观察了她良久,才忽而道:“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南知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家那些乱七八糟又难堪的破事,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甚至还来了脾气:“你到底帮不帮我洗呀,不帮我就不洗了,我就这么睡你旁边臭死你。”
“……”
最终贺大少爷还是没能拗过南知。
他顶着一张幽怨至极的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认命把她横抱起来,带她进了浴室。
瞟见他这副表情,南知觉得有点好笑:“你干嘛这么生气。”
“你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个过程有多么折磨?”贺弦别扭地哼哼唧唧,“一个不留神,我就又成了你口中的变态了。”
“……”南知虽然不懂,但是她还是可以想象的。
她觑着他,“反正你都已经是变态了,又不差这一回。”
贺弦:“……”
“我怎么就是变态了?”贺弦无缘无故被扣了一口锅,不乐意了,甚至看起来还挺委屈的:“话不能乱说,我跟你躺一张床上那么久我干嘛了嘛?我除了可怜巴巴地自己压枪还能怎么办啊?”
南知:“……”
原本南知是不懂他们这些“专业术语”的,好在她领悟力还算可以,想了想便反应过来了。
看他这副样子,南知心尖一软,偏过头小声道:“我又没有让你自己压。”
贺弦:“……?”
“你够了南知。”贺弦简直被她这无所畏惧的样子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