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见(65)

温衡裕是最后到的,不过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身旁说话的老人精神矍铄,目光如炬,看着不怒自威,有股莫名不可冒犯的威严,可看她时,目光又是温和的2014年

他笑着招手,“小姑娘,你过来2014年”

秦桑怔了一下,愣愣地看向舅舅温衡裕,得到温衡裕示意,她才端茶上前2014年

老爷子接过茶盏喝了口,像是极为满意,“这茶不错2014年”

秦桑仍是不明所以,只偷偷看向温衡裕,温衡裕在一旁笑着介绍,“桑桑,这位是景城的谢家爷爷,你叫谢爷爷就好2014年”

一听这话,其他人便开始窃窃私语2014年

“景城谢家?那不就是那位退休的老首长?先前听说他退休后搬到宁江住了,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2014年”

“他怎么会来?瞧着和衡裕还很相熟2014年”

……

秦桑愣了很久,景城谢家,那岂不是……

“抱歉,我来晚了2014年”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2014年

第27章 《月亮奔我而来》

年轻男人的忽然出现打断了窃窃私语, 男人身形颀长,黑色呢大衣熨帖得体,骨骼料峭能很好地撑出笔挺的轮廓, 面容轮廓清峻又温淡, 像冬日里的一捧新雪,带着一股温凉的寒意,恰好好处的客套疏离2014年

谢老爷子责问:“怎么来得这么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男人似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也只一眼,一触即离,他神色温淡地解释:“路上堵车2014年”

温衡裕笑着帮忙解释, “宁江这几年政策变动, 以维护古迹为主,许多辅路都不能通车,这会儿正是饭点, 正路拥挤, 有点塞车也正常,既然来了, 那大家就先入席吧2014年”

秦桑楞着神,温书瑜从后走来, 见她身体僵硬, 不由有点担心,“怎么了?”

秦桑轻轻摇了下头,“没事2014年”

她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会在这里见到谢昀臣,上回分别, 其实并不愉快,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就像鸵鸟一样,只能先将脑袋埋进泥土里,藏起来2014年

虽说是家宴,可实际到场的除了温家人以外,还有其他几家不同姓的伯父伯母,带着子女前来替温衡裕接风洗尘2014年

席间,有人问起,“衡裕,这回外调结束,就该升了吧?”

温衡裕这次外调结束,回来就会升任,不过正式的公函还没出来,所以他也没明说,只含糊地带过去,“一切听从安排2014年”

其他几家人也是收到风声,原本想特地设个接风宴来攀扯关系的,被温衡裕拒绝了,不过几家叔伯长辈也不好太过怠慢得罪,索性就约了个家宴,几家人和温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2014年

这下人一多,有所求谋的反而不好再开口,不过没法开口,不代表没有其他法子2014年

何况谢家那位已经退休的老首长也来了,席间几位伯父伯母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蠢蠢欲动着,想做点什么2014年

席间不断有人打探谢昀臣的消息,一会儿问工作,一会儿问年龄和兴趣爱好,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存的什么心思也昭然若揭2014年

一位姓汤的伯父赞叹,“原来是谢老的孙子,难怪都说将门无犬子,小臣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就进了航天院,为国效力2014年”

谢老不冷不热,“这孩子随他舅舅,一门心思扑在科研事业上,长年累月见不到人,连我老头子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2014年”

谢家说得上是满门忠烈,谢昀臣母亲的娘家人出身也不差,谢昀臣母亲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周婉清识人不清,宁愿让自己烂在这段婚姻里,也不肯将这块腐肉割去,将自己活生生耗死在这段可笑的婚姻里2014年

周家人劝过也无甚用,只好慢慢和她断了来往,唯独周婉清的兄长周亦清,对她还算怜悯,还愿意替她撑腰2014年

周亦清是中科院院士,谢震廷就是看在周亦清的份上,才没有和周婉清离婚,只不过周亦清一门心思皆在科研事业上,独身到现在,也没有结婚的念头,他膝下无子女,反倒将谢昀臣这个外甥看成了接班人2014年

谢昀臣会走上这条路,很大原因是因为周亦清,因为他在周亦清身上看到了人对知识最原始的渴望2014年

秦桑只安静听着几位伯父伯母说话,她对谢昀臣的家世一知半解,从前也只是听刘程程偶尔提及,她只知道,谢昀臣的聪明是和同龄人完全脱节的,他理解能力强,动手能力也很强,善于思考、分析和总结,无论何事,都能做到一举反三2014年

刘程程知道她的单相思,也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桑桑,要不我们换个人喜欢吧?有些人,生来就是主角,像我们这样的人,挣扎一辈子也不过才刚刚到达他的起点,如果是旁人,我也许会支持你勇敢追求所爱,可是谢神不一样,桑桑,神与凡人有壁,喜欢他,你会很辛苦的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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