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桑被问得顿了下,她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眼,眼角余光掠过,男人懒懒坐在一旁,狸花猫躺在他怀里,简直乖顺得不像话2014年
这只狸花猫过去就是因为野性难驯,所以才被多次放归的,虽然平日不怕人,但也不怎么亲近人,最多也就是附近的居民喂得多了,喂熟了,它才大爷似的愿意赏个脸给人摸一下2014年
可这也只限于熟人,就连秦桑,她几年没回来,刚刚见到她的时候,狸花猫都还很警惕,如今它却主动跳进男人怀里,撒娇打滚,好不自在,简直比家养的宠物猫还要温顺乖巧2014年
秦桑暗暗腹诽了一句,渣猫,竟也是个见色忘义的,白养了它那么久,平常温书瑜想摸它一下,都还得看它心情好不好2014年
她垂下眼睫,手指无意义地绕着卫衣垂落的带子,有些心不在焉,“没,我手机摔坏了,现在是借了…同学电话打的2014年”
狸花猫探起身来,男人身上宽松的黑色圆领毛衣被猫爪子勾开了线,领口也被顺势扯着往下,平直的锁骨,冷白的肌肤,顺势暴露在空气中,眼见那狸花猫还想顺势而为,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清晰分明的下颌2014年
男人低笑了声,漫不经心地将扯着毛衣的猫爪解救出来,拎着猫的后颈,“你倒挺会顺杆爬2014年”
秦桑看着莫名口干舌燥,敛下眼睫不敢再看,联想到不久前,她因为腿麻,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却意外撞进了男人怀里,隔着厚厚衣料,都能感受对方的体温,心跳声沉稳有力2014年
倏地,他低低笑了声,带动着整个胸腔都在共鸣,嗓音低磁含混,不似平日冷淡疏离,“秦同学,几天不见,也不用这么热情2014年”
秦桑听得耳热,瞬间清醒过来,仓皇失措地从他怀中逃离2014年
可那拂过耳畔的低语,像极了情人之间暧昧的呢喃,温热的气息掠过耳尖,细小的绒毛都随之张扬起来,简直比酒精还要更容易让人迷醉2014年
她抿着唇,耳朵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搓了搓耳朵,深邃无垠的夜里,只看到那小巧的耳垂被揉弄得泛起了绯色,竟比三月的桃花还要明艳2014年
也幸好离得远,旁人看不见,垂直的长发掩住了那抹艳色,她低着脑袋,细细听训2014年
温书瑜叹息:“只是手机摔坏了没关系,人没事就行,你刚刚说你借了同学的手机是吗?”
秦桑闷闷“嗯”了声,脚尖轻轻踢动石子2014年
“那你要好好谢人家,别怠慢了人家,知道吗?”温书瑜是很讲究礼尚往来的,她不喜欢欠人情2014年
秦桑嗓音很低,柔柔的,“知道了2014年”
等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倚靠着墙,轻轻吐了口气,秋夜凉风习习,拂过面颊,那股凉意竟奇异的有股提神醒脑的作用,她搓了搓脸,拿着手机还回去2014年
那只作乱的狸花猫此刻已经安静下来了,躺在男人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拂过狸花猫瘦弱的背脊,猫咪尾巴垂着,慵懒眯着眼,看起来很是享受,而胆小的白猫,早就缩回了灌木丛里,借着树影遮住笨重的身形2014年
男人眸光如常,嗓音懒懒的,“打完了?
秦桑站着,视线轻轻别过,不太敢直视对方,只低着头“嗯”了声:“手机还你2014年”
谢昀臣垂睨着眼,她手生得小巧,细瘦的手指扣着机身,小手指无意识地抵着充电口,轻轻拨弄了一下,看着像是极为紧张2014年
他将狸花猫拎到一旁,起身,神色淡淡道:“走吧,我送你回去2014年”
秦桑怔了一下,他随手接过手机,修长的指尖不慎碰到她手背,一触即离,凉凉的,有点麻2014年
她捂着手背,想说不用,可对方已经转身走了,只留给她一个落拓清癯的背影2014年
秦桑稀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2014年
男人似乎有意在等她,步伐慢吞吞的,像是在闲逛一样,懒散又随性2014年
这条青石板路,她走了十几年,熟悉到这里的一砖一瓦,每一条细小的裂缝她都记得清2014年
老城基本都是纵横交错的长街柳巷,青石砖也有了年岁,上边不让机动车辆进入辅路,免得来回碾压造成过度磨损,所以她小时候,秦大海都是骑着单车载着她,送她去上学2014年
春去秋来,每年盛夏,前头院子里种着的石榴花便会盛开,伸出的枝娅郁郁葱葱,茂密绿叶中缀着一抹艳丽的火红2014年
而现在,和她走过这条路的人,变成了谢昀臣,他步履闲散却沉稳,路过这条漫长的青石巷2014年
就好像是来到她的世界,一一看过那短暂的十几年光阴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