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挽着谢老夫人的胳膊笑盈盈接话,“真的啊,那奶奶,我以后就仰仗您罩着我了2014年”
谢昀臣看了她一眼,她也浑不在意,反而挑衅似的扬眉,“看什么,没听见奶奶说的话吗?你要是敢欺负我,她打断你的腿2014年”
谢昀臣低笑了声,倒也配合,“不敢,也舍不得2014年”
再不舍也要分别,秦桑的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她原本昨天就应该回景城了,只是宋佩妮忽然回国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只好和雯姐商量着推迟一天,然后直接从景城坐飞机到首都2014年
临走的时候,谢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不放,依依不舍,“桑桑,下次可要再来看奶奶啊,跟小臣一起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你还没尝过奶奶手艺呢2014年”
秦桑其实没太体会到老一辈的关怀,外公外婆比起她这个外孙女,更喜欢带在身边长大的宋佩妮,至于爷爷奶奶,奶奶去世得早,爷爷她倒是见过一面,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印象不深,后来爷爷因为肺癌也去世了2014年
临终前,秦大海带她去见过爷爷最后一面,那时老人家病入膏肓,连说话力气都没了,认人也认不太清,只握着她的手,给了一道长命锁2014年
她仍觉得遗憾,因为那个时候太小了,她也不知道生离死别是什么,亲眼看着爷爷去世,却无法理解他们脸上的悲伤从何而起,直到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次失去,才知道那种痛苦是铭刻心扉的2014年
秦桑温柔地笑着保证:“奶奶,等我拍完戏就回来看您2014年”
谢昀臣直接开车送她去景城机场,因为时间很紧张,路过小言面馆的时候,她叫停了车,下车和小言打了个招呼,小言倒是很惊喜看到她,知道她要走,又很不舍,“那我结婚的时候,桑桑你会来参加吗?”
小言的婚礼在年底,秦桑算算时间,还真不一定能赶上,但她保证,“我会来的,就算请假也会来参加,我总要亲眼看着我们小言出嫁2014年”
小言面带赫色,余光瞥见谢昀臣,她偷偷问:“桑桑,那位是谁啊?”
秦桑顿了下,忽然意识到她曾经只能用“同学”来形容她和谢昀臣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2014年
而如今……
秦桑坦然一笑,没有选择隐瞒小言,“我们正在交往2014年”
他们的关系已经可以跨越那层浅薄的联系2014年
有关谢昀臣的美梦,她做过千百遍,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变成现实2014年
但没有一个梦境,会像现在这样圆满又真实2014年
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2014年
小言很惊讶,又很替她开心,那张脸上的表情因为情绪变换太频繁,大脑接受的讯息过于庞大而选择宕机,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那桑桑,下次回来是不是我也能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好消息?”秦桑意识到深意,她只笑着摇头,“我没有想那么多,得过且过吧,小言,婚姻不是终点,也不是考验感情的试金石,我想,我跟他还需要一个相互磨合的时间2014年”
小言听懂了,只在分别前依依不舍的紧紧抱住她说:“桑桑没关系的,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2014年”
明明时间已经很紧张了,秦桑却奇特地停了下来,她说:“我们走走吧,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2014年”
谢昀臣说:“好2014年”
宁江的一砖一瓦,她都很熟悉,即便这几年高速发展,周围高楼林立,古镇却依旧如初2014年
不对,还是不一样的2014年
秦桑牵着手,目光落在身旁,男人身形挺拔高大,面容一如过去清隽俊美,眉宇间的少年意气似乎也从未被时光所消磨2014年
仅仅只是并肩而立,这么简单的场景却是她过去可望不可即的一场痴心妄想2014年
而此时掌心相贴的温度,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很淡的薄荷气息,无一不在提醒她,这不是梦,而是真实2014年
秦桑移开视线,目光细细逡巡,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忽而缓缓出声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言言虽然比我小两岁却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父亲跟我父亲是工友,以前常带言言来我家玩儿,言言耳朵不好,小时候也容易生病,她妈妈因为受不了这种负担,在某个冬夜收拾了行李,扔下言言偷偷跑了2014年”
“言言小时候很乖的,她奶奶身体不好,她就每天放学以后去捡纸盒贴补家用,偶尔被他们班的同学撞见,那些小朋友也会因此嘲笑她,她总受欺负,我不觉得贫穷是种错,生病也不该是被人拿来嘲笑的理由2014年”
所以小时候,秦桑一直是小言的保护伞,替她保驾护航,小言去捡纸盒捡易拉罐,她也跟着捡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