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过去拍过一部动作电影, 当时为了拍摄做准备工作,一遍遍跟着武术指导学习怎么做动作才能利落, 怎么俯冲落地才不会伤到自己,她从前是有点轻微恐高的,为了拍戏,也克服了这个缺陷2014年
可此刻,她坐在窗沿边缘,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好快,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因为害怕2014年
她指尖抵着窗沿,金属挂件膈得指尖发白,可她不在意,而是看着他穿过夜色而来,她深呼吸,把心一横,从低矮的二楼跳了下去2014年
也不知道是她太有自信,还是单纯莽撞,跳下来无知无畏,谢昀臣倒是被她的举动惊了一下2014年
幸好,这一次他接住了她2014年
谢昀臣不认可她的举动,“这么危险的事,你也敢做2014年”
“不是有你在吗?”秦桑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弯着眼睛笑,“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而且我也是练过的,这点高度对我来说,没难度的2014年”
她还真不是夸大其词,当初为了拍摄那部动作电影,没有佩戴威亚的情况下,她独身从五楼跳下来过,当然代价也很惨烈,因为那场爆破戏实在太危险,她跳下来的时候,角度判断失误,小腿骨折,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2014年
她们家这栋楼房,当时住建委有要求在前,自建楼房建造不允许超过四层,而且四层楼房高度也有规定,所以看着是在二楼,实则高度真的没那么高2014年
“要怪就怪你,谁让你大半夜不回家”秦桑笑眯眯的,惯会倒打一耙,“色令智昏,没办法咯”
谢昀臣清淡目光落在她明媚的眉眼,喉结轻滚,嗓音很沉,低哑含混,扶着她后腰的手也顺势收紧了力道,“那么,桑桑介意当一回昏君吗?”
他瞳孔颜色是很浅的琥珀色,可此刻眸色又很深邃,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那张清正的脸,在月色下竟然显露出几分撩人的艳色2014年
秦桑莫名口干,紧张地抿了抿唇,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衬衫,没有拒绝,而是任由那股温热的气息渐渐逼近2014年
倏地,远处传来一声狗吠,继而是叫骂声,“叫什么,吓老子一跳,不认主的狗东西,我天天从这儿过,你认不出来啊”
秦桑低下头,额头抵着他胸膛,嗓音闷闷的,“好像是我们隔壁家的刘叔叔下班回来了,刘叔叔是孙婆婆的外甥女婿2014年”
言下之意就是都挺喜欢刨根问底的,一脉相承的八卦2014年
谢昀臣无奈地勾唇,“看来,桑桑这个昏君是当不成了2014年”
秦桑忍不住轻轻笑了声,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单纯觉得好笑,她微微撤开身看他,忍着笑意说:“反正也睡不着,要不我们私奔吧”
她眼眸晶亮,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和数不尽的鬼点子,想一出是一出,冲动、热烈、永远不会为此感到疲累2014年
谢昀臣很容易被她这份热烈蓬勃的生命力蛊惑,他垂眸温柔注视着她,勾唇笑了笑,“好2014年”
隔壁家也是联排民房,养的狗叫“大刘”,阿拉斯加犬体型庞大,所以平常都是栓在院子里看家的,除了带出去溜圈以外,基本不会放出来2014年
“大刘”刚被主人骂了一顿,此刻正蔫头耷脑的趴在地上休息,秦桑往院子里看了眼,回身偷偷跟谢昀臣比了个“嘘”的动作,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往前走,谢昀臣倒也配合,全无不满2014年
忽然,“大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竖起了脑袋,看到夜色里的两人,激动地窜起身,汪汪狂吠,扑腾着想冲上前,拴着的链子也被带得叮咣做响2014年
听见动静,屋子里的人骂骂咧咧出来,“傻狗,你又疯叫什么?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见大刘扑腾得起劲,那人顺着大刘叫的方向抬头一看,只看到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过是夜色遮掩了身形,所以看不太清2014年
“诶!”那人忽然扯着嗓子喊,“那边的两个,干嘛呢?”
秦桑僵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立刻握住了谢昀臣的手,“被发现了,快跑!”
一开始,还是她拉着谢昀臣,可渐渐的,她体力不□□只温暖宽厚的手就回握住了她,带着她,往前走2014年
那道叫骂声,渐渐也被甩到了身后2014年
凌晨的宁江古镇,格外安静,除了昏黄路灯,为尚未归家的旅人照亮着归家的路以外,几乎看不到一道身影2014年
两人牵着手,在古镇的街头巷尾穿梭,犹如潜游的鱼,一入江河,就摆着尾巴,大摇大摆地逃离2014年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来2014年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体力透支严重,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她靠着墙休息,气喘吁吁,反倒是谢昀臣,看不出来刚做过激烈运动,除了呼吸频率比平常紊乱了些,面色不改,神色未变,丝毫不见疲色2014年